那個叫涼拂桑的女子將我帶到一片桃花林,那天的花雨下的極美,她在花下起舞,仿若那下了凡塵的仙子,她說:你相信這個世界有平行時空嗎?我的時空比不得你的繁華,卻是真正存在著的,而我來到這裏,是來要回一個答案。
她是來找冷浮悸的。
她給我講了她和冷浮悸的故事,我聽得殘缺不全的,可我總聽明白了,她愛,她恨,那都隻是一個人,兩次丟棄她的冷浮悸。
她說:“你生的和長歌一模一樣。”
自此我確定了,冷長歌是我,是我的前世。
而後,我接到了琴妄言的電話,冷浮悸醒過來了。
這一個故事終結的很快,冷浮悸在看到涼拂桑後沒有太大的激動,隻說:“拂桑,你還是來了。”
涼拂桑看了一眼冷浮悸邊上的琴妄言,淡笑了一聲:“我來了。”
我看到琴妄言緊握著的雙手已然有青筋浮現,麵上的淡定不過是一束偽裝,我想,也許她也記得了這個故事。
大浮國後琴妄言私通雁國國主一同毀滅了大浮度國,在城破的那一刻,自帝都城牆而下,自盡而亡。有人說她是殉情,有人說她是愧疚,也有人說她不過是失足,如此狠心的女子,怎會懂得****悔痛。那些僥幸活下來的大浮子民,對她都深惡痛絕。
總之,他們不管真相究竟是什麼,重要的是琴妄言死了。
冷浮悸很用力的抱住涼拂桑,不停的說著對不起我愛你,可是很久很久,他都沒有聽到涼拂桑的聲音。他越發用力的抱住涼拂桑,漸漸哭泣出聲:“拂桑...”
涼拂桑死了,就這麼突然的,死在了冷浮悸的懷裏。
琴妄言在離開病房的那刻說:“冷浮悸,我恨過你,所以前世裏我錯了那麼多,甚至為了徹底毀掉你和涼拂桑,還利用了洛於,拆散了他和長歌,而如今,什麼恨都消散了,涼拂桑死了,她終於死了,你記不記得,前世裏你我成親的那晚對我說的話嗎?你說:琴兒,我愛她。你的一聲愛,我便為之拚勁了一切,你若不愛我,為何要娶我,我滿心歡喜的嫁給你,以為自此可以和你一起白頭偕老,可到頭來這一切不過是你要送給長歌的一份安寧,你知道洛於愛我,所以你便將我留在你的身邊,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自私,最終會導致什麼樣的結果,冷浮悸,為何你會對我這般心狠...”
她說完就走了,沒有等冷浮悸回答。
也許,她已經不需要什麼答案了,冷浮悸終是不愛她,那麼,再多的答案於她而言都是枉然。
冷浮悸說:“長歌愛洛於,琴兒愛我,我以為我那樣做,是對大家都好,可是我忘記了,每顆愛人的心都是很小的,我既給了拂桑,就沒有辦法再給琴兒,一直以來,我都以為琴兒是一個通情達理之人,正因為如此,我才會把我心底處最深的那份念想告訴她,隻是再通情達理,她也隻是一個女子,又有誰能單眼看著自己的夫君心裏愛著其他女子呢。”
“長歌,”他喊我,“對不起,是哥哥錯了,隻是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你既然已經重生,也已嫁人,有了一個安然的家庭,對於洛於,就忘了吧!”
洛於...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一切於我而言都是突然的,前世今生,這樣的事怎麼會發生在我的身上,而且最糟糕的是我竟然對這個前世還有所記憶,冷長歌,洛於,這又是一個怎樣的故事。
我搖頭:“你若真是我前世裏的哥哥,那麼你告訴我,洛於是誰,他轉世了嗎?他,為什麼會有桫欏同心結?”
冷浮悸將涼拂桑小心的放置於床上,繼而轉身對我說:“我不知道洛於在哪裏,可是既然你在這裏,我想他勢必也會在這裏。”
我拉住他:“若你見到他,你會認出他嗎?”
他點頭:“你和琴兒的模樣都沒有變,如果洛於也在這裏,我想他應該也是原來的模樣,我應該認得出。”
“隻是長歌,這都不重要了不是嗎?你...”
“不,這很重要!”我打斷他,“我要知道他為什麼會有桫欏同心結,我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阿臆。
冷浮悸歎了口氣:“如果你有要確定的相片。”
我有些顫抖的將手機遞給冷浮悸,若阿臆真的是洛於,那是不是就代表著,我又一次失去他了。
我閉上眼睛,不管結果是什麼,不管最後我是冷長歌還是許侵慌,他是洛於還是阿臆,我都會坦然麵對,來生,我還是會去尋你,阿臆,你可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