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們又停住了,因為,那個東方人竟然沒事,而在他的身後,是一支折斷了的弩箭。
他竟然不怕怒箭的攻擊........有著銅皮鐵骨的身軀!兩個偷襲者驚訝的考慮著,轉頭望向刀疤臉。刀疤臉是這一小組的組長,負責此次的狩獵考核。
刀疤臉上那道死白的傷痕正在抖動,黃褐色的胡須也隨之抽搐了起來,他沒想到,這個年紀不大的龍族人會有這麼厲害,竟然是銅皮鐵骨,看樣子,最少也到東方次仙級的修為。而他,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西方神差,雖然已經從學院畢業,但又如何是次仙的對手。
刀疤臉在猶豫,他不相信這個東方次仙會放過他們,龍族和神族更本就是水火不容的。
上!刀疤臉艱難的做出了抉擇,對神族人來說,戰死是一種榮耀,說什麼也不能屈服在龍族人之下。
身後傳來破風聲,年輕人的雙瞳猛然放大了許多,他狠狠的握住了斧把兒,用力向後揮去。
砰....剛剛衝上去的刀疤臉被砸飛了出去,他還在空中便聽到了自己骨骼碎裂的聲音,他知道自己完了,雖然疼痛感還沒傳來,但他已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
一下打死刀疤臉後,年輕人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喜悅,他正呆呆的直視著另外一個人,盯著那把細長的鋼劍向自己刺來,直奔胸口。
他沒有躲,鋼劍直直的紮在了敞開的胸膛上,和那支弩箭是一個下場,應聲折斷。鋼劍的主人可能是太想成功了吧,用的力量非常大,當劍身折斷的一刹那,他身不由己的前衝去,衝向年輕人的懷裏。
砰!那是一種撞上了石壁感覺,又是一個西方人在難以置信的表情中倒下,他竟然是頭破血流的撞死在了敵人的懷裏,額頭和一側麵頰都已血肉模糊。
所省的最後一位金發女子,猛的回了那柄馬上就要刺中了的匕首,側身從年輕人的身邊劃了過去,沒做任何停留,直直的向前衝去,動作非常矯捷,轉眼便消失在了樹林中。
“肖遠,你為什麼不殺了她?!”一個低沉且威嚴的聲音回響在肖遠的耳邊。
“這你管不著,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名叫肖遠的年輕人正擦抹著胸口的血漬,就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樣,絲毫不在乎腳下的屍體。
“你難道忘了我是誰嗎?我是你的前世!是天神蚩尤!”蚩尤暴躁的咆哮了起來,他已經受夠肖遠的輕視。
“這我知道,你能不能小點聲”肖遠皺著眉毛抱怨著。在他的眼中,蚩尤隻不過是個沒用的老家夥,他對肖遠的殺傷力,隻局限在無休無止的牢騷中。
“好了,我知道你是大神蚩尤,是銅皮鐵骨的蚩尤,是不可戰勝的蚩尤,是被軒轅算計過的蚩尤....”
“夠了!你不要忘了答應我的事就好!沒有我,就沒你的銅皮鐵骨,我們是一體的!”
每當肖遠提到軒轅這個名字,蚩尤都會這樣,一再的強調他給肖遠帶來的好處,提醒肖遠要知恩圖報,但他從來都不提給肖遠帶來的麻煩,使肖遠不得不遠走西方神界,已此來躲避‘天帝軒轅’的追殺。
在確定自己的衣服已無法清理幹淨後,肖遠將手上的血漬狠狠的擦在了還算幹淨的一側,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既然事情已經變的糟糕無比了,再糟糕些又算得了什麼。
“大神?”肖遠又折磨起了自己的體內的蚩尤,商量道:“你發現沒,神族人更想殺我們,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還是回去吧”
“不!你還不是軒轅的對手,確切的說,你連他的百分之一都不如,不能回去”
“我有那麼差嗎?我們可是一體的,你不應該這樣說自己”肖遠毫不在乎的說著:“其實啊,我還是不很錯的,至少這兩個廢物讓我給收拾了”
“蠢貨!他們隻是神族中的螻蟻,最厲害的那個也隻是神差級,你就這麼容易滿足嗎?難道忘了,是誰讓次仙‘良才子’追殺了六天六夜,最後躲到豬妖洞裏才保住了小命,不是你嗎?”
“是我,但也是你,我們還是先上路吧,要不,一會又要打架了”肖遠好意的提醒著蚩尤,此地不能久留。
夕陽下,一個身背巨大石斧的東方少年正屹立在山頂上,眼望著西方微笑著,他為什麼要笑呢?他不是在被人追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