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人滿為患的後院瞬間隻剩下他們兩個,連小灰都不知道回避去了哪裏,淩霄的注意力被一地火紅色的相思蔻吸引去了,淩星他們住在教堂的時候,這裏還沒有這種花。
“這是什麼花?”淩霄問。
“相思蔻,我們去狼宿星實習的時候買下來的,這麼多年來它第一次開花。”
或許是知道種花人思念的那個人要回來了,原來花也是有靈性的。
“這些都是你種的?”淩霄環顧周圍,果然發現多了不少品種,他現在知道為什麼一貫冷漠的嬴風會唯獨鍾情於植物,在畫起那些花草的時候惟妙惟肖,原來都是受到淩星隔世的影響。
“嗯。”比起淩霄的東張西望,嬴風的視線卻始終緊緊鎖定一個人。
“對了,你現在住在哪裏?”
“就在這裏。”嬴風指了指他房間的窗戶。
“你住淩星他們住過的房間?”淩霄驚訝,“你為什麼沒有去軍部,留在這裏做什麼?”
“等你。”
淩霄積攢了四千年的見聞想與嬴風分享,也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這些年發生在嬴風身上的每一件事,然而這一切都在這短短兩個字的答案中顯得不重要了。他現在隻想拉起那個人的手,在他胸口溫柔地咬上一口,以報千年來生生世世為受的仇。
等他從激情中恢複了理智,才意識到他們兩個已經從後院轉移到了房間,兩個人的胸口都起伏得厲害,身上的衣服也被拉扯得不太平整,淩霄的目光逗留在嬴風被啃得紅腫的嘴唇,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傑作。
房門被砰地一聲關嚴了,淩霄靠在門板上,摟著嬴風的脖子,邊喘邊問,“為什麼我們沒有失控?”
“不知道,”嬴風如場間休息般在淩霄臉上蜻蜓點水般細吻著,每回答一句就重複一遍這個動作,“興許是因為我們經曆過一次成人儀式了,每個天宿人一生隻會失控一次。”
淩霄被嬴風的舉動勾得心癢癢,主動湊上去迎合,對方卻一直躲,繼續在他的臉頰上輕薄著,恨得淩霄緊緊掐住了他的後脖頸。
“那你說我們還能觸發成人儀式麼?”
“試試就知道了。”
嬴風說完,終於停止了類似於挑逗的動作,找準淩霄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上去,淩霄也激烈地回應著,化被動為主動,二人終於如魚得水,開始了新一輪的纏綿。熱情將狹小環境裏的空氣點燃,室溫一升再升,他們在說不清誰主動的情況下,從門口逐漸向床邊轉移,對環境不熟悉的淩霄不小心被絆了一下,為了保持平衡,他迅速勻出一隻手扶住身邊最近的東西。
“別動那個。”嬴風飛快地中斷動作,想要阻止淩霄,卻還是遲了一步,房間中央突然出現了淩霄的投影,與此同時淩霄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我很快就要接受一項治療……
“這是……這不是……?”淩霄愣了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不是我接受治療前錄的那段回憶錄嗎?恒河博士把它交給了你?”
“是的。”時至此嬴風隻能承認。
淩霄看著過去的自己無限唏噓,他眼中似乎出現了一人一狼在這個狹窄房間裏的生活,“這麼多年來你都是看著這個過的?”
嬴風大概不願提及沒有淩霄的日子,伸手將它關掉,淩霄想攔還是遲了一步。
“關掉做什麼?我還沒有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