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廉和綠萍甜蜜的蜜月期終於過去了,他不可能總在家陪著綠萍,所以過了蜜月,楚廉和綠萍商量了一下,開始回公司上班。從沒有接觸過這方麵的楚廉,對公司的一切事宜都很陌生,好在有原身的記憶,可做起事來還是不能得心應手,所以,剛開始工作的楚廉無疑是個菜鳥。為了彌補這些不足,他經常要加班加點的工作,考慮到妻子的狀況,能帶回家的工作,他都盡量帶回家,在綠萍能看到他的情況下辦公。他以為這樣就能合家歡樂了,可這天,還是出事了。
正在工作的他,突然被家裏來的電話告知,綠萍燙傷了,楚廉心中一驚,既然給自己打了電話,可見這燙傷的嚴重程度了,他顧不得許多,簡單的交代了一下自己手裏的東西,匆忙的趕回了家裏。
等他回家看到綠萍手上的傷勢,一顆提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有些紅腫,卻並不嚴重。看著妻子委屈的神色,和一旁父母間充滿火藥味的目光,他知道,他擔心的問題還是來了,顯然,綠萍在這個家裏適應的並不好,也可以說,自己的這位母親對這位兒媳婦還不能適應。不管楚廉心裏是怎麼想的,他臉上卻是半點沒露,沒事人似的安慰著楚父和楚母:“爸媽,你們不用擔心,沒什麼大事,我帶綠萍回屋去歇會兒,你們也休息一下。”
見楚父點頭,楚母仍然是氣哼哼的神色,他安撫的對父親笑笑,推著妻子進了他們的房間。
綠萍沮喪的盯著自己紅腫的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笨?她現在真的成廢物了嗎?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幹不好。整日裏吃了睡,睡了吃,連想幫忙做點家務都做不好,這樣的她,還有什麼用?
“怎麼了?手還很疼嗎?”楚廉蹲□,輕輕握住妻子的手,心疼的看著那原本白皙的手上一大片紅腫,忍不住責怪的道,“怎麼這麼不小心?看看,燙成這樣多疼啊?”正說著,感覺手上一濕,抬頭一看,隻見綠萍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見到妻子這樣,楚廉咽下了心裏的埋怨,起身把她攬在懷裏,輕聲安慰著:“怎麼了?前些日子我對你那麼凶都沒見你哭,今天說這麼幾句就掉淚了?真的很疼?要不,咱們去看看醫生?”雖然覺得這種程度的傷不用去看醫生,但如果她真的很疼,那還是去看看的好。
綠萍被丈夫一摟,眼淚落到更凶,把臉埋在他的懷裏低泣著,聽到丈夫的問話,搖著頭卻不說話。
“傻丫頭,我不是罵你,我是心疼你,你看看,原先挺白的小手,現在弄成這樣,怎麼這麼不小心呢?”說到最後,他還是忍不住的又數落了一句。
綠萍被丈夫這心疼的話語說的心中難受,她哽咽的道:“我就是想幫媽媽做點事,可是我什麼都做不好,還弄傷了手,讓媽媽受到爸爸的埋怨,媽媽一定更討厭我了……”她不笨,當然感受的出楚母對自己的不滿,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卻小心翼翼的總想討好婆婆,可誰知道自己這麼笨?經過今天的事,想讓楚母喜歡自己,更是難上加難了。
“不會的,媽媽原先多喜歡你啊,她隻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兒子一直是她的,現在卻對另一個女人好了,她當然會多少有點情緒的,過些日子習慣就好,不用理會她的,至於家務……”說著,楚廉把綠萍的小腦袋瓜從自己的懷裏挖出來,讓她抬頭看著自己的臉,“我娶老婆是娶回來疼的,不是娶回來做家務的。家裏又不是沒有保姆,媽媽那是一種愛好,她自己閑不住,你又沒這愛好,去湊什麼熱鬧,今後這些事都不許做了,給我離廚房遠點。”她這麼多年都圍繞著舞蹈和學習,會做家務才怪,為了不讓她再受傷,還是趁早打消她這積極性的好。
綠萍被這一番話說的心中感動,可想到自己這無所事事的日子,又恢複無精打采的樣子,委屈的道:“我什麼也不能做,每日裏除了看電視,就是吃飯睡覺,越來越沒用了。”
“沒有事就找事做,又沒人讓你天天這麼幹呆著。”還想著忙完這段時間領她去看腿,現在看來,還是先給她早點事做吧。
“我還能做什麼?”綠萍泄氣的道。原先的生活圍繞著學習和跳舞,現在呢?殘廢了的她還能做什麼?
“傻丫頭,不能跳,你可以教別人跳,你可以想想怎麼讓人把舞蹈跳的更美,就是你的腿好了也不能跳一輩子的舞,現在隻是把十幾年後的事提前了而已,有什麼傷感的?”這是他想了好久的辦法,綠萍不是楚母那種躲在男人背後的女人,如果真讓她蜷縮在家裏,她隻會越來越枯萎,這可不是他的本意。讓她活的開心,才是他的希望。
綠萍被楚廉說的眼睛越來越亮,聽到最後那兩句話,她激動的眼中含淚,不住的點頭:“沒錯,我本來也不能跳一輩子的舞,現在隻是提前退休,楚廉,謝謝你。”一把抱住丈夫,她心裏忍不住的感動,這個男人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娶自己就是回來疼的,她相信,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他這麼愛她、懂她的男人,她何其有幸,竟然擁有這樣一位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