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是被誰劫走的?怎麼劫走的?”指著一個較為清秀的女孩,大人整了整麵容,開始嚴肅查案。
“回大人,我是被一個光頭的和尚劫走的,他把我打暈了,剛剛醒來就在這了。”女子回答的非常鎮定,似乎已經習慣了被圍觀。
“光頭和尚?是他們中間的哪一個,你可還記得?”大人回頭一指對麵的和尚,繼續追問女子。
“這小女子可不知道,那和尚穿著僧袍,頭上禿頂,但臉上可是蒙著麵巾的,小女子認不出來。”女子看了看對麵和尚的身形,搖搖頭回道。
這大人挨個問了個遍,都是這種答案,更讓人氣憤的是,最後一追問這些人的家庭住址,竟然一大半都是妓院中的妓女?一小半也是人販子手裏被拐賣的女孩。
那大人指著她們,對右邊鼻青臉腫的百姓問:“這些人裏可有你們的親人?”
眾人搖頭,隻有少數幾個出來認親的,但女兒之前已經被他賣了,現在這親認的也挺尷尬。
“胡鬧,不是你們的親人,你們來這鬧什麼鬧?”這大人氣的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打的這麼歡,鬧了半天被抓之人和他們半點關係都沒有?這叫什麼事?
“大人,這話不是這麼說的,就算不是我們的親人,這寺院裏竟然藏女人?他們就不怕佛祖怪罪?我們蘇州跟著遭難?”說話之人憤憤不平,顯然是個很有原則的主。
“就是,就是,一定要將他們繩之於法。”
“沒錯。”
看著憤憤難平的百姓,大人無奈,一揮手,將金山寺一幹人等捉拿歸案,回去慢慢審問。
回去詳細一問,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個時代雖然算是太平盛世,但女孩無故失蹤的命案每年也有那麼幾起。昨晚有人,給近些年丟失女孩的家人傳信,說丟失的女孩,都被金山寺的和尚給抓了起來,一個人得到消息是假,可女兒失蹤的都得到消息那就是真了,為了找女兒,所有人都發動親戚朋友前來助陣。
他們想的簡單,就是進來搜一搜,有沒有那不是一目了然的事?結果那把門的和尚說什麼也不讓進,見這種情況他們急了,他們沒想過是自己等人的態度問題,覺得這是對方心虛的表現,所以氣憤之下才有了後麵的事。
當然,看到這寺裏真有女子,他們就更加相信女兒是被金山寺給拐了,所以也就更加激動了,哪成想激動了半天,這些女人裏壓根就沒有自家的女兒?
那大人還不算糊塗,一見這情況,就知道金山寺是得罪了什麼人,被人給黑了,不然怎麼都是些妓女和被拐賣之人?看著下麵這些丟失親人的家屬,仍舊不依不饒的,這大人無奈,轉身看向法海:“大師,雖然本官相信您是無辜的,但這無憑無據,民怨難平啊。”他知道這法海不一般,有點道行,但再有道行他也得歸朝廷管,要是拿不出被誣陷的證據,自己隻能秉公辦理了。
法海花白的眉毛皺成一團,看著下麵仍舊高喊著的人群,他突然出手點中一人問道:“這位施主,但不知你可有親人失蹤?”
那被點中的男子愣了愣,而後橫眉怒目道:“當然有,我妹妹前年失蹤,一定是被你們給抓了起來,你還我妹妹,還我妹妹……”
“沒錯,還我女兒……”他這一帶動,下麵又是一堆人哭喊。
“你說你妹妹失蹤了?”法海一出聲,語氣中帶著一種震撼,頓時讓哭喊的人沒了聲響。
“呃,沒錯,我妹妹失蹤了,失蹤那年才十四歲,正是大好的年紀。”那男子點著頭,說的有理有據。
法海嘴角微挑,眼中卻帶著絲冰冷:“你命中克父,克母,克六親,家中連雞狗都養不活,還能有個妹妹能活到十四歲?施主,這說謊栽贓可是要下地獄的。”說罷,老和尚雙眸放光,直射對方,見對方心虛之下,腦中浮現的一些想法,他微微一笑,已然知道答案。
見到人的雙目能放出金光,眾人一時被鎮住,誰也不敢多言。
法海回頭對那大人施禮道:“大人,老衲已經知道這主謀是誰了,不出三日,定當把主謀捉拿歸案。”
見他這胸有成竹的樣子,再見剛剛那男子慌張的神情,這些喊冤的人也沒有了主意,看著那大人,都等著他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