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的大酬賓確實挺見成效,梅若鴻事先做了下宣傳,又買一送一的贈送了些小禮品,總之讓進店的客人一個個滿意而歸,也算是把他的成衣鋪招牌打了出去。
當晚,眾人又在梅若鴻家小聚了一次,這次沒有杜芊芊,子璿又大著肚子不能喝酒,雖然因此失色了不少,卻更讓梅若鴻覺得放心,上次的一頓飯弄得杜芊芊被困,子璿懷孕,所以還是不喝的好。
還是因為子璿懷孕,所以大家吃過了飯也就散了,畢竟孕婦要多休息。
既然做了成衣鋪的生意,自然要想辦法把它做的有特色,即使不能做大,也要在這杭州站得住腳。
仗著梅若鴻經常給人畫像,所以對這個時期的衣服也有所了解,在時下的服裝特色中,再添加一些二十一世紀的新元素,他的生意還真是越做越好了。
又過了兩三個月,子璿生產了,一個七斤多的大胖小子,可把孩子媽折騰的夠嗆。叔奇和古玉農爭搶著說孩子像自己,至於到底像誰?嗬嗬,這剛出生的孩子,能看得出來才叫奇了怪了,所以他們還是慢慢等吧。
梅若鴻和翠屏兩口子也去看孩子了,逗了一會兒孩子,為了不影響子璿的休息,放下了禮品,兩人出了醫院順勢去接畫兒。
“唉,子璿的孩子太小了點。”想到剛剛那個明顯比別的孩子白嫩的胖小子,翠屏低聲感歎。
“小?不小了吧?都七斤多了,你不是說畫兒剛出生才五斤多嗎?”可見他可憐的女兒當初多麼的瘦弱,差了二斤多的肉啊,簡直就是虐待。
“我是說年齡。”翠屏見丈夫理解差了,笑著解釋,“要是子璿的孩子再大點?或者咱們畫兒再小那麼一點點,做個兒女親家也不錯。”她並不知道子璿那孩子的爹,現在還沒弄明白呢,她一直以為子璿說的離婚了,也就是嘴上說說,女人嫁了丈夫,哪能是說離就離的?所以她一直以為孩子的爹就是古玉農,覺得這要是成了親家,兩家都認識,子璿人也不錯,今後總不會虧待了女兒。
梅若鴻抿了抿嘴角,運了半天的氣,過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開口了:“翠屏,畫兒還小,她的婚事早的很,我不希望我的女兒早早的就定親,成親,更不希望我女兒找個比她小的男孩,所以今後再有這種事,你就不要想了,對方就是再出眾,比我女兒小就是不行。”開什麼國際玩笑,他女兒嫁不出去了還是怎麼的?還要嫁個小女婿?小女婿是那麼好嫁的嗎?嫁過去之後是誰哄著誰?這要不是他親媳婦說的,他非揍她個滿臉花不可。
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什麼了,但翠屏知道她讓若鴻不高興了,可她說的有什麼不對嗎?女大三抱金磚,不都是這樣嗎?
見媳婦被他說的有些無措,看自己生氣了忙滿臉賠笑的哄著自己,梅若鴻輕輕一歎:“翠屏,這是杭州,這裏的習俗和家裏不一樣,所以我更希望畫兒能找到一個她自己喜歡的人,當然,現在她太小了,說這個問題也太早了。”他的畫兒才多大?至於這麼著急嗎?
壓抑的氣氛,一直見女兒出來了才有所好轉,看著媳婦疼愛的給女兒擦汗,梅若鴻心裏的氣也散了:其實翠屏還是很疼這個女兒的,畫兒也說過,當初有一口吃的,娘都留給她吃,可這媳婦的思想是標準的封建思想,有的時候,還真是挺氣人的,希望以後能慢慢改變吧。
接到了畫兒,翠屏帶著女兒回家,梅若鴻回到店裏,剛進屋,那小夥計就滿臉笑意的迎了出來:“掌櫃的,有位姑娘等您半天了。”小夥計心裏有些興奮,那大姑娘一來就問他們掌櫃的,難不成,掌櫃的這是要娶小?
姑娘?他認識的姑娘,還能到店裏的,也就剩下杜芊芊了吧?
進屋一看,果然就是杜芊芊,他大步走進去笑著招呼道:“芊芊,你怎麼來了?我的店開業你沒來,子璿生孩子你沒到……”說到這他才驚覺,這一晃兒,竟然過去十個月了?
杜芊芊黯然一笑:“是啊,好多的事我都缺席了,這幾個月我跟我爹出門了,最近幾天才回來,回來就聽說這條街上新開了家成衣鋪子,老板名叫梅若鴻,我是帶著一點希望而來,沒想到還真是你?”時隔半年多,她再次麵對這個男人,發現那些曾經刻骨銘心,以為此生都不會變的感情都已經淡了,看來,還真沒有時間淡化不了的愛情?
“嗬嗬,什麼老板,混口飯吃罷了,對了,今天來了你可不能走,咱們多久沒聚聚了?晚上去我家吃飯。”他沒有再提醉馬畫會的成員,好不容易子墨對芊芊的感情淡化了,能不見麵,還是不見麵的好。
“不了,回去的晚了我爹又要催了,對了,這是我給小畫兒的禮物,這次就沒有你的份了。”說著,她笑著將一個小盒子放到桌上,推到對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