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她印象很深刻呢。”
“她的臉讓人過目不忘。”專員點開了金豔的簡曆，指著她的照片說，“瞧瞧，多迷人啊！”
上司眯著眼睛，重又掃視了一遍簡曆中的文字，稍作思考後說：“目前在華的行動比較緊張，光靠十五號一個人，恐怕會很吃力。”
“需要增派人手嗎？”
“等二十七號來報道的時候，你來告訴他，讓他做好去中國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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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區醫院爆炸案後，警方將齊長墨教授轉移到了另一家三家級醫院，並增加了兩隻小隊，專門負責他的安全。在經過數天的治療後，齊長墨的身體逐漸恢複了健康，前來探訪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這天下午，閻肅路過醫院，專門抽出時間前來探望他。
“齊教授，非常對不起！”閻肅上來就是深深一鞠躬。
“你這是幹什麼？”齊長墨身體還不能隨便活動，隻能坐在床上喊，“快快！趕緊起來，你這樣可折殺我了！”
閻肅充滿自責地說：“都是因為我工作不力，才會發生之前的事。”
“這是哪跟哪啊？趕緊起來吧，孩子！人家都告訴我了，要不是因為你拚死保護我，我這把老骨頭現在早就躺在太平間裏了。”齊長墨語氣中沒有一絲責備，“別跟我道歉了，應該是我向你道謝才對。快坐下吧。”他看到閻肅還在那低著頭一動不動，便說：“你要是真想道歉，就幫我倒杯水吧，剛才跟幾個學生聊了半天，口都說幹了。”
閻肅這才抬起頭，倒滿了一杯水，送到齊長墨麵前，但他仍然不肯坐下，想跟木頭一樣戳在床邊。齊長墨也看出閻肅那固執的性格，沒有再堅持，他隨扣問起了閻肅的工作，閻肅一一回答了他。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七了。”
“幹警察多少年了？”
“四年多了。”
“真是年輕有為啊。”齊長墨讚許地說，“回頭等這事過去，我會和你們局長說說話，讓他多照顧照顧你。”
“謝謝教授。”
閻肅又呆了一會兒，眼看天色已晚，站起身準備告辭。
“小夥子，你稍微等一下，我有話對你說。”齊長墨叫住了他。
閻肅重又回到床邊，齊長墨喝了口水，緩緩問道“我聽說，那天在現場，還有一個女孩兒？”
“是的……”
“你現在是在追捕她嗎？”
“這……”
“沒關係，這是你們的工作，不方便告訴我就不說。”齊長墨很理解地笑了笑，“年輕人，你曾經救過我的命，作為過來人，我希望給你一些建議，說不定能對你有所幫助。我年輕的時候曾經在國外碰到過一個女人，過程你不必聽，我隻告訴你我所學到的經驗：如果你與一個女人為敵，一定要加倍小心，有時候女人比男人更致命。”
回家的路上，閻肅的腦子很亂，他回憶齊長墨最後的那段話，心情跌宕起伏。最近一段時間，他常常夢到金豔，但並不是那種警察追捕罪犯的夢，而是夢到她赤身裸體投入自己的懷抱。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很難把金豔當成是一名罪犯，反倒覺得自己猶如跟蹤狂一般，追隨著她的蛛絲馬跡。
他在外麵胡亂吃了些東西，回到家中。他現在這套房，是他爺爺留給他的，在北京這座城市，憑他卑微的薪水，就算再努力幾十年，也很難在這個地段買一套房。
他洗了洗臉，躺在床上，仰視著天花板。
此時此刻，在他正上方的樓上，金豔坐在床邊，翻閱著一份英文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