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說不好吧？”閻肅問，“你愛喝咖啡嗎？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咖啡店還不……”
“已經過去二十秒了。”金豔冷冷提醒了一句。
“啪”閻肅突然給了自己一個耳光，使勁搖了搖腦袋，讓情緒冷靜下來。
這人什麼毛病？
“金豔，我需要你的幫助。”
金豔所答非所問：“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而且還知道我在忠民大學？”
“這是秘密，抱歉，我不能告訴你。”
金豔哼了一聲，沒有追問。
閻肅接著說：“我相信你不是爆炸案的始作俑者，但你既然出現在了現場，就不能排除你和這個案子無關。”
“你來就是想和我說這些廢話？”
“不！我要說的是，隻要案子一天不破，你的名字就會一直出現在警察的嫌疑名單上。”閻肅停頓了片刻，用誠懇的口吻說，“我希望能幫助你。”
金豔還是沒說話，隻是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們現在需要找的是那個逃跑的嫌犯。如果你願意協助我們，我答應你，案子破了以後，警方絕不會再追究你的責任。”
金豔不屑地反問：“你就那麼確定我能幫你？”
“我看到你和那個蒙麵人說話。”閻肅胸有成竹，“你們認識，對吧？雖然我年齡不大，但在警隊的時間也不短了。”他說完，看著金豔，等待她的回答。
金豔緩緩放下了雙臂，思索了片刻。
“如果我幫你，案子破了，你能保證不會再來煩我嗎？”
“不能當個朋友嗎……好！我答應！”閻肅急忙攔住轉身要走的金豔。
“告訴我你想知道什麼。”
“就從逃跑的蒙麵人說起，我想知道他的身份。”
“我隻能把我知道的一些信息告訴你。”金豔低聲說，“首先，你要抓的人，並不是你真正要找的人，他們隻是一些自由職業者。”
“自由職業者？”
“類似雇傭兵，為了錢辦事，沒有其他目的性。”
“也就是說，隻是一些嘍囉？”
“嘍囉是什麼意思？”
“呃……沒什麼意思。對了，你怎麼認識他們的？”
“這和你沒關係。”
“你知道逃跑那個人的名字嗎？還有能去哪裏找到他？”
“他叫蓋伊，是那群人的頭目，很危險的人物，在歐洲情報局受過特種訓練，是個潛伏和暗殺的能手。他自己的組織結構非常嚴密，口風很好，從來不會出賣主顧，一旦任務失敗，會立刻撤離。我所知道的就這些，如果你們想找他，我建議你們從機場開始查起。”
“我們已經在查了。”閻肅說，“但還需要更明確的搜查範圍。”
“查一下近期的入境人員，事發前一周以內的。”
“那個死去的我們已經查到了，是個退伍軍人，從英國來的。其他人也是從英國來的？”
“動動腦子，警官先生，他們肯定都是分頭來指定地點的，所以即便你們抓住其中一個，也沒用。擴大搜索的範圍，所有從歐洲來的人都要查。”
“有什麼特征碼？”
“男性，四十六歲，身高大約一百八十公分左右，體重八十至九十公斤。”
閻肅把這些一一記下，合上了筆記本。
“太謝謝你了。”
“記住你的承諾，案子破了，咱們兩清。”
“我明白……”閻肅躊躇了片刻，忍不住問道，“你願意告訴我一點關於你的信息嗎？”
“不行。”
“金豔，不是你的真名吧？”
“真名也好，假名也好，都和你無關。”
“這……”閻肅歎了口氣，“好吧，無論如何，還是多謝你剛才提供給我的情報了，我會派人去調查的。”
話音未落，金豔已經轉身走進樓道裏了。閻肅看著她身影消失的地方足足半分鍾，才捂著腦門，發自肺腑地自語：“實在太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