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中的重傷員讓他們回去的速度並不快,好在有人質在手,加上幾個代班長嚴令不允許學員們主動挑釁,獸人也就不敢輕易進攻,兩邊幾乎是擦肩而過,最近的距離時,蕭林甚至能夠聞到獸人口腔中的惡臭味,他也很緊張,手中的聖魂劍死死握住,隻要有風吹草動,他也不怕魚死網破。
一路總算有驚無險,直到獸族營地的大火在身後漸漸遠去,而滯留在隊伍最後麵偵察的人回報說也沒有獸人尾隨時,所有人才長長鬆了口氣。
蕭林不忘和這個薩滿獸人說了句:“你們輸了!”
是的,不管整個戰役最後結果如何,至少眼前這支獸人步兵在失去他們的指揮官後,已經沒辦法再繼續戰鬥了,甚至從最惡毒的角度思索,他們沒有保護好重要的薩滿,回去後也許會被獸族重懲,說不定他們會直接當逃兵溜走。
薩滿祭司睜著渾濁的雙眼,雄渾而低沉的口氣緩緩說道:“隻有戰死的獸人,絕不會有屈服的獸人!”
“可惜你不能自殺,難道你指望你們的盟友精靈族的人會救你不成?”蕭林冷不丁問了句。
“哼!那些狡猾的精靈和人類同樣卑鄙,他們才不是……”薩滿說了一半立刻閉口,不想再被套出任何話來。
蕭林心中微歎,果然是精靈族的艦隊啊,盡管這個答案已經沒什麼懷疑,但現在才是百分之百證實,能夠讓獸族和精靈族聯手的契機和原因,究竟是什麼呢?
新生們有太多的疑問,這一切都可以從這個薩滿獸人嘴巴裏得到,所以這個夜晚盡管許多人在為失去的同伴而悲傷,但更多的還是期待和興奮。
精靈族的人依然沒有出手,出乎蕭林的預料,也是韓曼曼事後反複攻訐他太膽小,但很快就被陳到給反擊說,韓曼曼這隻是轉移話題。
這個還沒成年的男孩正處於很記仇的階段,本來他和韓曼曼就不怎麼對付,尤其是這次因為韓曼曼對四班沒有及時約束,導致自己十二班的人死掉幾個,陳到豈會輕易放過她。
在獸族營地時陳到是隱忍不發,回到城堡後陳到的脾氣可就上來了,他們回來時候已經差不多深夜,但這個晚上兩人的嗓門基本讓所有人都不用再想睡覺了。
“我總感覺有點奇怪,在路上我突然問那個薩滿,是不是指望精靈族的人救他,那話其實也是我此刻所想的。”蕭林暫時無心理會那兩個人的爭吵,他正在和成名等幾個留手的代班長簡單訴說偷襲的經過,也表示了自己的不安。
“薩滿祭司在獸族中是智慧的代表,如果說精靈族和獸族交涉的話,我覺得薩滿無疑是最好的交涉對象。”
“所以你覺得這個薩滿肯定和那支精靈族的艦隊有來往?”成名問道。
“至少書信的來往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