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細麻繩汪家所有 金荷花言辭閃爍(1 / 1)

第17章 細麻繩汪家所有 金荷花言辭閃爍

陳傑將繩子遞給金荷花看,金荷花一眼就認出這根細麻繩是他們家的,上麵有三個結,有兩個結是金荷花打的——因為繩子有兩個地方快要斷了,她就在上麵打了兩個結。

為了進一步確認這根繩子就是自己家的,金荷花跑到院子裏麵,院子裏麵有一個籮筐,這根繩子原來是放在籮筐裏麵的,一共有兩根,金荷花偶爾會上山砍柴,這兩根繩子是用來擔柴的,兩根繩子都在,但每一根都少了一截,兩根繩子被結在了一起,第三個結是凶手打的。

陳傑將這根繩子和籮筐裏麵的兩根繩子比對了一下,茬口完全吻合。

凶手是非常狡猾的,他以為自己做得非常巧妙,但沒有想到金荷花的心這麼細。

如果汪麻子是死於他殺的話,那麼,凶手一定到過王麻子家的院子。

下麵是陳傑和汪家鬆的老婆金荷花的談話:

“大嫂,你和孩子是什麼時候出門的呢?”

“吃過早飯以後。”

“你男人是什麼時候出門的呢?”

“我出門的時候,家鬆正在收拾貨擔子,也就是前後腳的事情。”

“你們走的是一條路,為什麼不同行呢?”

“他挑擔子走得慢,還要做生意,我急著回娘家,我娘病了。”

“你男人平時都和誰來往?”

“他在外麵的事情從來不跟我講。”

“除了本村的人,平常都有一些什麼人到你家來?或者說他和村子裏麵哪些人走得比較近?”

“他從不把人帶回家。在小汪村,他和每家的關係都不錯。”

李文化碰了碰陳傑,陳傑順著李文化的視線望去,在灶台旁邊的牆角放著兩個像箱非箱、似筐非筐的東西,牆邊靠著一根扁擔,牆上掛著一個撥浪鼓,這些東西應該就是死者生前吃飯的家夥——賣貨的挑子。

李文化走到挑子跟前,用手在挑子摸了一下,再看看手指,手指上有灰。他走到陳傑和李文化的跟前,伸出手指。

金荷花一開始就沒有說實話。賣貨的挑子上落了這麼多的灰,這說明汪麻子有日子沒有出去做生意了。金荷花為什麼要說假話呢?汪麻子以挑高籮為生,突然停掉了生意,這能說明什麼問題呢?

“大嫂,你男人這一段時間都出去賣貨了嗎?”

“不出去跑,就沒有飯吃。”

“你的意思是說他天天都出去嗎?”

“是啊!”

“那這副挑子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灰呢?”

“他這個人平時就很邋遢,見天早出晚歸,回來以後,喝兩杯酒就上床睡覺了,除非我幫他收拾。這些日子,我娘生病,我三天兩頭回黃家窪。”女人一邊抹眼淚,一邊看著李文化,李文化的一舉一動好像全在她的眼睛裏麵。

“收拾貨擔子就一定會出去嗎?”

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呢?汪麻子收拾貨擔子,隻是做給老婆看的,他並沒有出去。這樣解釋比較合理,凶手要想製造汪麻子自殺的假象,地點必須選擇在家中,對凶手來講,自殺是最好的選擇。自殺的目的是為了滅口,是斬斷瓜藤,藏起狐狸尾巴,所以,如果汪麻子呆在家裏麵,這是凶手求之不得的:當然,如果汪麻子今天出去做生意的話,那麼,凶手就會選擇在半路上殺人滅口。二龍山地形複雜,樹多林深,讓一個人消失於無形,應該不是一件難事。以上是陳傑當時的心理活動。

“他不出去為什麼要收拾擔子。往常出門之前,他都要收拾一下,要麼就是讓我幫他收拾。”

“他有沒有說今天到哪幾個村子去呢?”陳傑覺得談話非常艱難。有點推不動的感覺。

“不知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他出門從不還跟我講。”

汪麻子也是一個神出鬼沒的人,不但在外人麵前神出鬼沒,還要在自己老婆麵前神出鬼沒。一個男人,出門之前,不跟老婆說到哪裏去,除非他是去做見不得人的事情。否則,為什麼要藏著掖著呢?

“你男人有沒有回家很遲的時候,或者回來以後又出去的情況呢?”

“沒——沒有。”毛毛已經躺在母親的懷裏,眼眶裏麵閃著兩個大大的眼睛。金荷花撫摸著毛毛的烏黑發亮的頭發。

“去年十一月,你男人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每天晚上什麼時候回家?”

“這不一定,去的地方遠一點,就是七八點鍾,近一點,就是五六點鍾。”

“有沒有夜不歸宿的情況?”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