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叭嗩呐聲和哭泣聲也停了下來。靈堂內外的人不約而同地望著院門口。
“公安同誌,快請進。”
“辜大春,正在入殮嗎?”
辜大春點點頭。
“辜大春,你們先入殮,我們過一會再談。”
“行,你們先坐一會。”
辜大春將劉大羽和同誌們領進了臨時搭起的蘆柴篷下,這裏有一個大桌子,幾條長板凳。
由於同誌們的到來,入殮的過程簡單了許多,半個小時以後,入殮儀式結束。辜大春坐到了板凳上:“公安同誌們。有什麼事情,你們就問吧!”
“辜大春,你知道門向陽昨天晚上到什麼地方去了嗎?”
“他——他不是回家去了,他跟我是這麼說的。”
“他沒有回家。”
“那他去了哪裏?”
“我們現在可以告訴你,他去了伏龍寺。”
“伏龍寺?”
“對,他這幾天一直住在那裏。我們還可以告訴你,汪麻子和你父親就是他殺害的——已經招供了。”
辜大春一臉驚異,再加上一臉的凝重:“真不敢相信,這個狗娘養的,我們辜家可沒有虧待過他啊!”
“辜大爺逝世的消息是你通知他的嗎?”
“是啊!”
“他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你們等一下,我去拿,在我的包裏麵。”
辜大春走進正屋的西廂房。一分鍾以後,走出正屋。
他的手上拿著一個小本子,一邊走,一邊翻看。
“就是這個號碼——”
周穎從口袋裏麵掏出筆記本,記下了號碼:“13803401393”
劉大羽也掏出筆記本,記下了門向陽的號碼。
“辜大春,你坐下來,我們還有問題想問你。”
“你們問吧!“
“你說門向陽是你的堂兄。”
“是啊!”
“他姓門,你姓辜,這……”
“向陽跟他母親姓。”
“跟他母親姓?他父親姓什麼?”
“這還用問,當然姓辜了。”
劉大羽和嚴建華的視線不期而遇。生活中經常會有一些反常態的現象,汪二虎的母親本來應該姓辜,後來卻鬼使神差地姓了汪。如果不是清雲住持說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同誌們能知道汪大娘是辜家的後代嗎?
“昨天。你怎麼沒有說呢?”
“昨天,你們也沒有問啊!”是啊!昨天,歐陽平和劉大羽確實沒有問。
歐陽平由此得出了一個結論:要想知道水裏麵有些什麼,就得潛入水中。
現在,同誌們所要做的就是潛到水下去。
“辜大春,你跟我們說說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情?”
“門家三代沒有一個男丁,門向陽弟兄三個,他排行老三,就姓門了,目的是延續門家的香火。”
“門向陽的父親是幹什麼的?”
“在荊南大學工作,是一個教授。”
“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
“不知道?你們不是親戚嗎?”
“他跟我們從不來往。他和我爹不是一支。他們的上一輩就是堂兄弟,但沒有任何來往,到他們這一輩就更淡了。關於他的情況,我們知道的不多。”難怪在前來吊唁的人群中,見不到門向陽父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