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4章 人去屋空(1 / 2)

第164章 人去屋空

劉大羽在登機之前,給吳立波打了一個電話。吳立波答應到機場去接他們,他同時告訴劉大羽,他已經安排人將翁美琴的父母接到北京,就是當天下午的飛機。病床和專家已經安排好,這次,連同翁老師的心髒病一起治療,他還決定將二位老人留在北京,如果,他們執意回去,他就安排專人或者請二位老人的親戚照顧他們。

這次去北京,劉大羽帶了兩張李炫燁畫像的複印件和一張身份證的複印件,正好可以讓翁老師夫妻倆辨認一下,雖然婷婷的身份已經確定,但這個確認的過程還是要有的,它的意義並不在於確認本身,劉大羽還想從老人的記憶裏麵挖掘出一些有價值的東西。婷婷在翁美琴的老家住了一些日子,應該會留下一下痕跡。家裏麵來一個人,做長輩的總要問一問對方的家庭情況,父母怎麼樣啊!兄弟姐妹幾個啊?做什麼工作啊!這種詢問完全是出於一種習慣和禮節,李炫燁的真空包裝不可能麵麵俱到,天衣無縫,總會有疏漏之處吧!至少她會跟翁美琴講,翁美琴也可能跟父母提過這件事情。翁美琴將一個朋友帶回家過年,按常理,應該會和父母說點什麼。以翁老師和翁美琴的性格,不可能三緘其口。

九點二十五分,飛機降落在首都國際機場。

在機場出口處,有一個人使勁地揮動著手臂,他就是吳立波,他看到劉大羽高大的身形以後,快步跑了過來。

兩個人和吳立波一一握手,就像久別重逢的朋友。

兩分鍾以後,汽車駛上高速公路。吳立波親自駕車。他要和劉大羽、安然談案子的事情,這裏麵涉及到一些個人隱私,旁人在場,有諸多不便。

但吳立波得知翁美琴的死因之後,神色凝重,沉思良久。

劉大羽和安然冷眼旁觀,他們估計吳立波在回憶著什麼。

“過去,我隻知道她性冷淡,做夢都沒有想到是這麼回事情。其實,我以前就應該有所察覺。這真是當局者迷啊——平時忙工作忙昏了頭!”

劉大羽看了看安然,兩人都沒有說話。

“我們每次在一起的時間都很短,她幾乎沒有任何要求,每次在一起,她都像完成任務一樣,總是催我快一點,她總說自己有點喘不過氣來。這種事情能一蹴而就嗎?總要鋪墊過度一下吧!女人來的尤其慢,才剛剛開始,她就要結束。所以,搞得我很難受。現在我總算明白了——他所需要的是另一種性方式。你們在聽嗎?”

“我們在聽,我們不想打斷你的思路。吳總,你接著講。”

“有一次,她參觀了一次畫展,回來的時候,帶回了一副油畫,是一副女人的****半臥圖,回來以後就掛在自己的臥室裏麵,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一般女人是不會把這種東西放在家裏的,她們怕丈夫學壞。”

“她當時是怎麼說的呢?”

“她說那是藝術。她需要這種藝術的滋潤。她是學繪畫的,我當時沒有多想。照理,她還應該在臥室裏麵掛一副男人的****畫像。她如果掛,我是不會介意的。因為她是學繪畫的。”

“結婚後不久,她就和我分床了。我們隻在一起同床共枕了幾天——大概有一個星期吧!我沒有一點都蜜月的感覺。她也覺得不妥,就安慰我說她身子有點不舒服,等好了以後再說。結果就一直分床到離婚。”

吳立波沉默片刻道:“現在想一想,美琴當時一定非常痛苦。”吳立波不但不埋怨翁美琴離經叛道,誤入歧途,反而設身處地地為她考慮問題,“我自以為無所不能,在美琴的問題上,我卻感到無能為力。她所需要的,我真沒有辦法給她。這就是她執意離開我的原因。我怎麼都想不明白,她是怎麼走上這條不歸路的呢?”吳立波說得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