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這三個字一直在青城的耳朵旁縈繞,她其實很想反駁一句自己不傻,還很精靈古怪的,隻是抬首看到雪衣老爹一臉欣慰的神色,就被電擊似得渾身麻透,嘴巴也不自覺的安靜下來,兩人靜靜相依著,溫馨四溢。
在遙遠的一方,一個不相關的少年手中拿著一塊玉佩,嘴裏也在喃喃私語,仔細聆聽就知道他在呼喚:傻丫頭,贏嘴角自覺地掛著一朵妖豔的花,心思完完全全的表露在外,不加掩飾的興趣盎然,令站立於身旁的墨刹眉頭緊皺:能令師弟這般記掛的女子是誰?
贏的笑意也隻是曇花一現,幾秒後臉色就換為緊鎖,隻因他一直以為能打扮如此華麗的女孩一定是國舅之女,想到自己有這麼一個隱藏在外的妹妹本很開心,今早尋來國舅問話,沒想到他卻是有一私生女,不過放養在外不慎管理,召來一看,模樣不差十分甜美,卻也不過是一膽怯的俗人,不是她,贏知道自己心急找錯人了,頓時懊惱當時沒有仔細詢問那小孩的名字,不然找起來也很快的。
將玉佩小心翼翼的收入腰中,贏開始處理國事來,偶爾會與身旁的墨刹探討三兩下,明明如常的場景,隻是墨刹知道,銘嶽國國君變了,在一晚上變得柔順平易近人起來,誰也不知道為什麼,包括他墨刹,這秘密贏一人小心守護著。
而青城此刻才沒有別人想得那麼多,一夜無眠,腦袋裏全是那紅衣似妖白衣似仙的兩男子,若是選一個,青城更加思念的是那白袍仙子,不同於雪衣爹爹的狠厲清澈,那人是塵世最冷淡清漠的妖,不過卻冠以仙的名義換個方式蠱惑世人,想著想著嘴角就留下了白色的液體,雪衣抱著青城的姿勢瞬間變得僵硬,他的瞳孔刹那間擴張開來,嘴裏吐出斷斷續續的話:“王伯,這是…。這是……。傳說中小孩都會流的口水?”。
王伯穩住馬車,將頭探入馬車內,就看到自己的小主子臉色紅撲撲安然的躺在自己大主子的懷中,而自己的大主子詫異的直愣愣的盯著那灘不明白色液體一臉惶恐的模樣,王伯隻好忍住笑,點點頭,就不再理會自家主人那張即將崩潰的帥氣的臉,雪衣一臉嫌棄的妄圖將青城脫離自己的懷抱,誰知這死孩子反倒是跟雪衣賭氣般,一股腦的將自己的嘴巴湊向雪衣的胸膛,於是,雪衣的白袍胸口的位置就被口水浸濕了,雪衣一臉想哀嚎又無法怒吼的樣子,真是挺可憐的,欲哭無淚。
不能怪青城,誰讓她在夢中又回放了一下昨天白天的經曆,那叫一個香豔了得。
為了躲避雪衣爹爹派來監督自己的手下,青城可是花了很大一番功夫,首先和自己的好姐妹即貼身丫鬟來了個互變計,自己偽裝成了自己的貼身丫鬟騙過了所有耳目簡簡單單的出府了,來到這麼一個繁華的地方,青城臉上當然是樂嗬嗬的,因為雪衣爹爹的天下第一閣總部處於一個江南的小邊鎮,連個花樓的影都沒看見,這對於青城來說可不是好事,自青城重生,她就發誓這輩子一定要活得出彩,要逛妓院吃霸王餐打群架擴張自己的後宮。自從局意局清雅兩兄弟走了之後,自己就沒有玩具了,樂子越來越少,青城覺得如果這次沒有跟著爹爹出來自己一定會悶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