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暗
“回去吧。”,那人白袍在黑幕中閃爍,言語卻是蒼白無力。
“這麼快就回去啊。”,使勁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水汪汪,帶有無限遺憾。
“走吧。”,墨纖韞不為所動,徑直走在前麵,墨綠看到自己無法得逞,隻好跟在墨纖韞身後,邊走邊喃喃:不想回去啊,畫個圈圈詛咒你,竟然不讓我玩。
“為什麼不想回去?”,悠然轉身,墨眸白膚,加上那幽幽的風,墨綠覺得全身都毛骨悚然,抖了抖,才回答:“沒人陪我玩,贏哥哥太忙了,小屁孩天天要讀書,為什麼我要縮在宮裏,又不是烏龜要天天縮在殼裏。”,曾幾何時,她喚他漂亮哥哥,現在她眼中的哥哥隻有他,如果微風中的心動隻有一絲,那麼遲早會吹散在樹枝搖擺間。
牽起墨綠的手,兩人走在這寬闊的大道上,這高牆鑄起的宮殿城牆,看起來越來越高,似乎與天交接在一起,望不見牆外,廣袤的天地,宮婦若有若無的哀歎,淒惋哀絕,久久不息。
“臣拜見太後。”,看著眼前高貴滿臉風霜雕琢的女人,墨纖韞淡然的俯身作揖,墨綠不知所措,從未見過如此陣容的她,隻能沉默的極力縮小自己,有樣學樣的跟著墨纖韞作揖,隻是,該存在的永遠縮小不了。
“好久不見,墨大人,隻是,你身邊的丫頭麵生的很啊,不知是何來曆。”,太後幽幽說著,身後都眾人是屏住氣息,紛紛抬起頭伸長脖頸細細觀看起墨綠,女人的眼睛是犀利的,是敵是友,有時候,一眼就可以分辨出,一時間,這個因為人多而顯得狹小的空間,充滿女人的酸味與敵意,跟在太後身後的多是嬪妃。
“太後,我是墨綠,墨綠的墨,綠色的綠。”,忐忑不安的抬起頭,勇敢的接住這句是甩給墨纖韞的問話,墨綠僵硬的笑著。
“嘴快的丫頭,我們走,墨大人,期待下次見麵。”,太後麵無表情的評價著墨綠,對待墨纖韞依舊是和言,身後的一幹人等,聽著太後不痛不癢的評價,都在心裏偷著樂:看來太後對這個外麵謠傳皇帝即將迎娶的女子,隻是天意,誰可以猜透,墨綠隻能尷尬的佇立在那,任眼前嬪妃丫鬟嘲諷模樣和行過推攮,盡是尷尬。
“我做錯什麼了?”
“沒有,走吧。”,墨纖韞睫毛微顫,依舊不說多餘的話,風雨前的寧靜,靜靜的享受。前方一硬挺男子早就等候多時,墨綠看了,瞬間越過身前停頓的男子飛奔往前去,沒有看到身後的人蒼白的臉色,“贏!”,撲入那思念的懷抱,遠離了那如仙似妖之人,墨綠才感到心安,因為之前一直怦怦直跳一刻不停歇的心髒如今穩穩當當的停靠在應該的位置,微歎口氣:“我們回家。”,然後就瞌上疲憊的眼皮,倚在某人的懷中,一片安眠。
“墨大人,回來了怎麼不派人通知我,今晚定設宴款待之,如何?”,邪魅的丹鳳眼滿是血腥,本來想直接打起來的,隻是回家兩字,簡單的觸動了心房,現在他隻想帶玩累了的丫頭回去,還有國師絕夜,無法饒恕。
“隨意就好,別再把她弄丟了,下次就不是這麼簡單的回來了。”,臉上的血色微微深了點,嘴角揚起一抹傾國傾城的笑,挑釁!這是直白的挑釁!贏是如此想,當然事實也是如此,兩個年齡都不小的男人,在為一件小事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