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舒適的馬車,墨青城一身飄逸的男裝,眉眼間已長開,灼灼其華,妖魅間多了一分清澈,如今穿上男裝也是一俊公子,不會過分的凸顯其女性特征,在某些方麵,她發育遲了點。望著身後繁華的京都,離別時分總歸是有那麼點感慨,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現在都要讓位給記憶了,看向右手,君嵐離去了,現在自己孑然一身,該說了無牽掛?或許可以這麼說,無論自己身在何方,都有雅居的壯大一路相隨,自己還有念兒,嘴角自覺的噙上一抹淺淡的微笑。
揚起馬鞭,塵土飛揚,疾馳而去的是一水藍色衣袂,紛飛飄逸,栗色長發在光線中耀耀發出不同的光芒,落下的汗水灼傷了塵土中的精靈。
等到下一個路口,無意外的看見局意跨坐在同樣的一匹白馬上,仿佛在此等待青城良久,對著自己展露了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青城挑一下眉,略微停下來休憩片刻,這期間沒有問局意任何事情,休息好了再次上路,這次青城後麵終於多了一個小跟班,另一層意思就是跟屁蟲,兩人相顧無言,隻是背影默契的在陽光的照射下,組成了相依賴的陣型,久久未消散。
銘嶽國的都城,動蕩仍未消除,民間相傳妖後把握政權,人人惶恐和嘲諷女子當政,當然這一切隻是在一係列惠民政策還未發放時期,等到大臣們依照青城所言適時開展來,大澇和幹旱紛紛得到控製,新政在天災解決後獲得民心大步闊幅的發展起來,所以三個月後,民間已將墨青城這個人名傳得是神乎其神,銘嶽國的危機暫時得到解除,國力發展起來,隻是身處銘嶽國鄰國的辰國不淡定了,張開了自己的獠牙,時刻準備著趁機攻城略地。
為何不在銘嶽國動蕩時期發動戰爭,實在是他們狂妄自大到覺得那樣的戰爭不夠意思,在辰王眼中,一步步將敵人逼迫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才算是人類最偉大的勝利,不得不說,辰王的心理有一點小變態啊。
夜幕降臨,陰謀也在悄悄展開當中,隻是剛剛獲得新生歡樂鼓舞的人們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絲毫不知自己已經成為了別人眼中的肥肉,俗話說,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對一個人,一個國來說,乃至一個大陸,一個星球,均是如此。
青城也是漫無目的的遊蕩,這不,帶著局意步入了一片荒野,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浸透了墨漬暈染的黑夜,尤其顯得陰森森的,局意可愛的娃娃臉上有一絲蒼白,他一向都是和師傅師兄一起行動的,上次一個人行動也還有個客棧落腳,隻是這次,不說也罷,掃了一眼凹凸不平樹枝侵占的黃土地,局意皺了一下眉,自己穿得的是白袍,若是這麼一屁股做下去,那麼明日定不能將背部示人了,如此想著有了窘迫之意,看向青城他也學得有模有樣的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包袱之上,隻是三秒後,他黑線的確定自己包袱內新鮮出爐購買來當幹糧的麵包徹底報廢了。
“城兒,我們吃什麼?”,局意白皙的臉上被黑夜遮住了兩片可疑的紅暈,閃亮的眼眸在黑夜中對上青城坐的位置看去。
青城沒有回答,這讓局意一個大老爺們更加窘迫,羞愧的真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這也不能怪青城,當青城專注於一件事情時,便會忽略身邊的所有人和所有事,天幕一黑,瞧見前後黑壓壓望不見邊的森林,她就知道自己妄圖甩了局意而故意亂跑路的幼稚行為得到了上天的懲罰,站著自己也不知道在何方的地方咬牙思索半響,還是沒有得到結論,這不,以她的功力和亮閃閃的大眼終於尋得了一絲希望:發現了兩隻嬉戲的大肥兔,於是她便專注的盯著它們的行動軌跡,以確定下一步它們的位置,來個一擊斃命,在做了一分鍾的不動測試後,兩把小刀從她長袖中發出,兩聲嗚咽聲在這黑夜詭異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