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調查清楚,記住,莫無憂,若是這次你還欺騙我,那麼等待你的,嗬嗬。”,沉悶的笑了兩聲,辰王放下被自己手挾製住的莫無憂的臉蛋,拂袖而去,而莫無憂則是被關押在了和如妃一個地方的牢房,兩人隔著牢房兩兩相望,說不出的滑稽,如妃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撕了莫無憂的恐怖神情,而莫無憂,則是一臉委屈的看著如妃,對於他來說,可能這就是人生的最後一晚,至少這時的他是這麼想的,辰王是怎樣的人,他處了這麼多天,還是有那麼一點點了解,殘酷冷靜處事分明,何況,他的確是騙了他,沒什麼好說的。
放棄和如妃鬥氣,莫無憂安靜的縮在一個角落,眼睛的焦距則是放置在好不容易才透過狹小的縫隙才擠進來的光線,他開始思念那從未見過麵的親人,他莫無憂,總不可能是莫名其妙的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吧,所以現在,在這看似是人生盡頭的地點,他會想:家人見到他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驚喜還是欣慰,是厭惡還是歡喜?一切的一切,想起來都覺得有趣和充滿期待性,隻是,神色黯然,他恐怕再也見不到他們了,他的懦弱和任性,還有那小小的報複心,完全的將他推至了無法回頭的地步,淚,忍不住的落下。
“莫無憂,主子要見你。”,暗衛的突然出聲,令莫無憂沒有準備的就抬起了那雙還濕潤的眼眸,暗衛一愣,卻又於眨眼間恢複漠然,提著莫無憂瘦弱單薄的身子就瞬間移動到了辰非離的臥室,一把放開莫無憂的身子,莫無憂就這樣無防備的摔倒在地,暗衛跪在地上,冷冰冰的出聲:“我主,人帶到。”,辰王手甩甩,那暗衛眨眼間又不見,莫無憂眨巴了一下眼睛,果然頻率是一樣的,這動作,自然被辰王捕捉到。
辰王的眼神又暗下一分,卻沒有表明什麼,手輕敲在椅子上的鈍聲,令莫無憂回過神,對上那雙說不出意味卻覆上冰層的眸,莫無憂低下頭,輕輕無力的說:“要殺就殺,還是那句話,不殺我想睡覺了,真的很困。”,抬起頭時莫無憂脆弱的眼神,轉變為了若有若無清淡的笑,很簡單,卻很輕易的就觸碰到了辰非離的內心。
辰王突然想起,那幾日簡易的相處,他總是使喚他,所有的一般奴仆的事他全都推到他身上,擦地板,端茶倒水,做飯點心,鋪紙研墨,偶爾回首,就會看到那人似水墨畫般精致的側麵,淡雅卻帶著一點小俏皮,微微嘟起的嘴巴,不情不願卻無比真實的表情,鮮活的他不敢打破,所以任他發脾氣,任他使小小的無傷大雅的壞,偶爾,他也期待被一個人守候,一回首,會看到某個人在靜靜的待在原來的地方,沒有離開,這樣,他會安然的可以一直向前展望,不會偶爾害怕會迷失方向,觸動人心的,就是那淡似水墨畫的一絲溫柔和眷戀。
“我不殺你,卻不想再看見你,所以你走吧,記住,不許帶走這辰王府的任何東西。”,辰非離斂下帶有不穩定情緒的眸,冷淡的說,語氣帶著冬天雪花的寒氣,凍人心魄,不帶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