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戈爾曾經說過,沉默是一種美德。
帝光中學最近要鬧翻天了,新來的轉校生帥到爆。咳咳,據說是這樣的。
“蔣義天同學,這是給你的。”一個嬌滴滴的女孩終於逮住了機會,將一封粉色的信件捧在手上說道。
女孩知道,此時她的臉一定紅的可以滴出血了。誰叫這是她第一次做這種事呢。
蔣義天看著女孩,露出一種近似嘲諷的笑容,語氣及其惡劣的說道:“給我的抬起頭,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顫悠悠的抬起頭,目光接觸到蔣義天的眼睛很快下意識的四下移動,舌頭也有些打結的說道:“我……我叫……叫……吳念慈。”
“念慈是吧……”蔣義天彎下腰、低下頭,看著吳念慈,臉上的笑意更加濃烈了。、他伸手拿過吳念慈手中的信封,然後在吳念慈詫異、震驚、甚至是幾近羞愧的目光下慢悠悠的將那封信撕成了一條條的爛紙。
“你有什麼資格送東西給我呢啊吳念慈,吃你的屎吧,別讓我在看見你這張愚蠢的臉了,真是令人作嘔。”蔣義天的嘴很毒,對吳念慈這個可以說是陌生的女孩真是一點也不留情麵。
無視女孩快要哭得表情,蔣義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真準備離開,卻聽見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泰戈爾曾經說過,沉默是一種美德。”
秦三白淡淡的從遠處走來,手中還拿著那本熟悉的“Stray
Birds”。
蔣義天皺著眉回過頭,不爽的看著秦三白。
秦三白帶走到蔣義天的周遭三米開外這才停下悠悠的說道:“作為一個紳士,我不允許你如此粗暴的對待一個女孩。”
三白長得並不是很高,卻也是有1米75的身高,麵對1米8的蔣義天隻能是稍微抬頭。隻是他語氣平平,在蔣義天看來確實赤果果的挑釁。
他向來是一個隨心隨遇的家夥,生平最討厭的也是這種“文文弱弱”的男聲,每天捧著本書,像什麼樣子。於是,他很幹脆的一把揪住秦三白的衣領,拳頭都已經抬起了,卻在一個楞神間滯留不止。
大概也是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麵走來一個男人。他的五官十分精致,麵容十分姣好,單論長相與三白有過之而無不及。隻是這個男人唯一比不上三白的,是那收放自如的情緒。如果說三白的眼睛裏承載著淡薄和祥和的話,那麼此人眼底湧現的就是疏離和冷情了。
這個人……
蔣義天的表情是所有人當中最不正常的,他訕訕的放下手中的拳頭,朝男人打招呼道:“淺白,下午好啊。”
男人臉上依舊沒有什麼神情波動,隻是看了一眼蔣義天然後對他說道:“跟我走。”
直到兩人離去,秦三白轉過身看著兩人的背影,想起剛才擦肩的瞬間,從男人身上傳來的淡淡壓迫力。
“那個,謝謝你。”甜甜的女聲讓秦三白扭頭看向女孩。
女孩大大的眼睛裏充滿著感激之情和崇拜之情,秦三白默然,他隻是做了一個身為紳士應該做的而已。
此時他的身份即使如此,他是個遵守規矩的人,在英國的十多年,三白亦是這樣走過來的。接受規矩、接受束縛,這就是他。
“前輩叫什麼名字念慈好像沒見過你。”吳念慈問道。
“我叫洛白,是剛剛進來的美術老師。”
“天哪!”吳念慈的聲音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你竟然是老師,抱歉,我隻是有些驚訝。”
“沒事。”秦三白對於女孩的作為並沒有太多感覺,既然事情解決了,他就應該離開了。
可是事情遠遠沒有這麼簡單。
“老師老師,你知道嗎剛才那個可是有名的學校霸主嘞,家室顯赫,你千萬要當心啊。”
秦三白停了下來,看著吳念慈道:“那你為什麼要”
吳念慈聽出秦三白問的是什麼,突然咧嘴笑道:“那個啊,我打賭打輸了,有個朋友要我把情書交給蔣義天。”
秦三白麵如表情的繼續走,或許他剛才多管閑事了。
“老師老師,你知道嗎其實那個情書裏麵他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張白紙。我當時嚇壞了。你知道嗎”可惜的是,吳念慈並沒有收斂,她一邊講述的真相,讓小白感覺自己膝蓋森森的被射了一箭。
“老師老師,這次懲罰要是成功了,還有獎勵的哦。為了感謝老師你的幫助,我決定將獎勵分你一半。”
小白表示他的膝蓋又被“嗖嗖”的射了好多箭。
“老師,老師。你知道嗎你剛才與蔣義天對視的樣子太酷了……”
直到中自修上課的鈴聲響起,吳念慈終於停住了嘮叨。對還在走路的秦三白的背影說道:“老師,那我就先去上課了。和你聊天,我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