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小姐,我這心還忐忑著呢。可別是什麼麻煩的人”張嬤嬤擔心的問,她比靈兒想的遠,生怕剛回京的小姐惹上麻煩。
看著兩人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便省略了追殺過程,隻是說這人是他一故交,遇難,實在不忍心他遇難,能幫則幫
說著話的同時,她的視線也沒有從男人的臉上消失,仿佛在思考著什麼,心不在焉的應著。
而這邊的一老一少對視了一下,在對方的臉上仿佛看到了相同的疑問“不忍?能幫則幫?這麼好心?”
看著床上昏迷中的男人 ,這一番懇切的說辭,如果不是了解自家小姐的性子,她們都快要信了。
縱然有太多的疑問 ,主仆有別,大小姐的決定也不是她們所能阻止的,兩人還是領命去燒水,靈兒還去細心的叫了已經睡下去的喜康 ,畢竟一會若更衣,還是不方便的。
邪氣入體,毒物已經入了骨血,這不是一朝一夕
那樣的疼痛是常人所不能及,而這個人隻是無意識的呻吟一下,便立馬咬緊了牙關 ,這樣本能,隱忍的可怕。
床上的人嘴唇有些幹裂,麵具遮擋著半邊臉頰 ,隻露出了緊閉的雙眼,和那微有些薄卻有些蒼白的唇瓣。
即便是在這個男人昏迷的情況下,也沒有想把此人的麵具摘下。
沒有必要。
雖然這個人隱瞞了相貌,但是氣質是騙不了人了,也許不是池中之物。
暗衛高手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果委身某位大官,那也需要大把的銀子養的。
所以她並不懷疑這個人的實力
隻是.....
這個男人在昏迷中仍然不安穩,她隻能率先給封了穴道,讓他能在昏迷中好受一些。
有些難辦, 這樣的毒隻能發作的越來越頻繁。
雲心語又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男人,想解毒,並不是易事,隻不過她現在有把握讓他清醒。
那麼解毒的時候以後再議。
也許這個人清醒之後,就付錢走人,從此兩人也再無瓜葛了。
就這樣折騰了一個晚上,天色大亮的時候。
男人吐了第三次血,血的顏色從濃黑變成了暗紅色,雲心語鬆了一口氣。
已經沒有大礙,隻是男人的眉一直蹙著,雙眼緊閉,想來也是因為身子實在是不舒服。
雲心語推開了門,門口的兩個人立馬走了進去,張嬤嬤利落的收拾了吐的血跡,而雲心語接過了靈兒遞過來的濕手帕,擦著手。
“今夜得守著,有不對的地方及時去叫我,過了今夜就沒事了”
說著她難掩疲憊,到了京城,一件事挨著一件,她本就不是什麼勤快的人,現在就想找個床睡過去。
張嬤嬤應承之後,躊躇著不肯走。
雲心語見不得這麼婆媽,一個眼神便掃了過去。
“掌櫃們傳話,苗姨娘這兩日輾轉各家店鋪,他們正周旋著,不知您的意思。”
“小李子回來了嗎?”
“嗯?”張嬤嬤沒想到雲心語話題轉的過快,一時間沒有跟上,反應了一下接著說
“還沒,傳信說有事情耽誤了,明日回來。”
“明日一起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