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海潮點頭答應,想了想又問:“如果北淩真的不顧鳳傾城死活,繼續攻打我們,那麼這鳳傾城該如何處置,是殺是留?”
“華副帥的意思呢?”木然飛反問。
“此人是個嬌貴公子,殺了他頂多讓離光夫婦傷心,對北淩沒什麼損害,倒不如留下他,反倒可以讓離光懸心,義律軫煩亂。”
木然飛點頭說:“我也覺得這樣比較好。”
華海潮看了木然飛一眼,若有所思。
赫連城和元荊回到大營,趕快去見義律霄。
義律霄一見他們就問:“事情辦得怎麼樣?他們肯不肯讓我們將城兒贖回來?”
赫連城施禮道:“屬下無能,木然飛不肯交換鳳公子,他讓我帶一封信給陛下,說隻有陛下答應了他的條件,他才肯放人。”
義律霄將信看了一遍,一把將信拍在桌子上,道:“做夢!我北淩軍兵流血流汗打下來的土地,他想這麼輕鬆就討要回去,他也太省力氣了,如果答應了他,朕如何對軍民百姓交待?”
義律軫拿起信看過之後,緩緩地說:“這信裏的條件不能答應,否則對我北淩危害極大,會大損北淩的根基。”
義律彥擔心地說:“如果陛下斷然拒絕,月國人在城兒身上泄憤,甚至殺了他怎麼辦?”
“我看不會,有木然飛在,城兒頂多受點委屈,不會受太大的傷害。”義律軫鎮定地說。
“阿瑪,為什麼?”
義律軫看了看自己的長子,說:“因為你鳳叔叔其實本是木然飛的二哥木然鳳,所以木然飛不會輕意傷害他的親侄兒的。”
義律彥聽了大吃一驚,他沒想到鳳然居然有這樣的身世,從前自己一直隻以為鳳然是月國降將,僅此而已,沒料到他居然是木家的人,難怪上次木然飛肯放走了鳳傾城,但表現在軍情緊張,木然飛就是再心疼,這次也絕不會放走這寶貴的人質。
義律霄沉聲說:“就算朕肯答應這些條件,木然飛恐怕也不會釋放城兒,那時他們就更知道城兒是奇貨可居,要把他扣在手心裏了,說不定還會提出更加苛刻的條件,蔚族人向來背信棄義,貪得無厭,那時我們更加難以應付。”
義律軫點頭道:“這是很有可能的,不得不防,但城兒也要快點救回來。”
赫連城道:“要麼趕快派死士去營救吧,我也一起去,我今天進了他們的大營,地形熟悉一些。”
義律霄剛要答應,義律軫忽然說:“先不用。我有個主意,這數月來我們擒得月國兵士甚眾,不如跟木然飛提出以一部分俘兵交換城兒,如果他同意當然好,不同意也可以擾亂他的軍心,讓月軍士氣低落。”
義律彥眼睛一亮,道:“阿瑪,好辦法啊!如果木然飛不答應,我們就每天趕一群俘兵到月軍大營前喊話,讓木然飛左右為難,更讓月軍兵將抱怨他們的主帥不顧及同袍的安危,而且拘押在營中的那些俘兵見他們的主帥棄他們於不顧,定然心生怨恨,就會老實多了。”
義律軫瞄了兒子一眼,道:“鬼主意倒不少,這就是城兒所說的心理戰了,的確比真刀真槍的作戰要陰毒。不過誰讓他們抓走了城兒,就讓木然飛頭疼去吧。”
又一條計策就這樣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