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律軫將他拉到床上,替他摘下勒額,給他理了理頭發,便開始幫他寬衣。
鳳然享受著愛人細致的服侍,輕聲道:“軫,你這樣照顧我,我怕將來我連衣服都不會穿了。”
義律軫見他滿臉是幸福的紅暈,忍不住輕吻了一下他的麵頰,道:“鳳,在我身邊你什麼都不用擔心,凡事我都會給你弄得妥妥貼貼的。”
將鳳然的外衣脫去,把他安放在被子裏,義律軫便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鳳然見他脫衣服,心中歡喜,知道義律軫要陪自己睡了。義律軫軍務繁忙的時候,常常是晚上自己睡了他才回來,早上自己還沒醒他就走了,很少能讓他在床上摟著自己說說話。今天休息得這麼早,說不定一會兒義律軫還會壓住自己/歡/愛/一番,前一陣自己身體不好,義律軫又很忙,兩人都沒怎麼/做/愛。
一邊看義律軫脫衣服,鳳然隨口問:“軫,城兒這些天到底在幹什麼?他再胡鬧也不能連個影子都不見,明天我一定要去禦帳看看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義律軫的動作一頓,道:“有什麼好看的,有陛下看著他,他不會玩兒過頭的。”
“不行,我一定要去。都大半個月了,他連個麵也不露,真讓人擔心。連阿瑪都不理了,他從前可不是這樣的。”鳳然皺眉道。
義律軫俯下身子默默吻著鳳然,鳳然張開嘴,讓義律軫的舌頭伸進來。義律軫的吻很熱烈,但鳳然卻感到一絲不安,終於當義律軫要來解他內衣的時候,他按住了義律軫的手。
義律軫抬起了頭,按住了鳳然的雙肩,深深地凝望著他。
“軫,到底怎麼了?”鳳然的聲音有些發顫。
“鳳,不要擔心,城兒很快就會回來,會吵得你整天頭疼。”
“他不在營中嗎?他去了哪裏?軫,求求你告訴我!”鳳然聽了更加驚慌,死死抓住義律軫的手臂,指甲都嵌進了他的肉裏。
“鳳,你冷靜一下聽我說。城兒現在在月軍營中,上次他送華海沙出去,被她暗算,擒回了月營。我們想用金銀珠寶和月國俘兵來交換,木然飛都不肯答應,幾次派人去劫營,也沒有將他救回來。不過你不要擔心,月國想用他來做人質,再說又有木然飛在,城兒的性命應該不會有問題,這樣就有時間容我們想辦法。別擔心,鳳,城兒一定會回來的,我們會把他救回來的。你什麼都不要想,好好休息等他回來。一切都交給我。相信我,鳳!”
鳳然的臉漸漸變得毫無血色,他真不知該怎樣麵對這件事,自己的兒子落在弟弟手中,成為故國威脅北淩的武器。自己背叛月國罪孽深重,老天是不是在用自己的兒子懲罰自己?
鳳然喃喃地說:“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上天在罰我…“
義律軫心中一陣抽痛,使勁搖撼著鳳然,道:“鳳,你清醒一些,這與你無關,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城兒。你別擔心,我們很快就會把城兒救回來。”
鳳然似乎真的清醒了一些,自言自語道:“然飛,你真狠心,居然這樣對我,你不再當我是二哥了嗎?我的確不配做你的哥哥。”
義律軫不斷吻著他,安慰道:“我相信木然飛不會真的傷害城兒。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把城兒送到你的麵前。”
“軫,我想去見見然飛,求他把城兒還給我。上次他曾經放了城兒的。你讓我去好不好?”
義律軫搖搖頭,道:“今時不同往日。月軍現在節節敗退,他們不會輕易放了城兒。你去也是沒用的。這件事交給我,我會把城兒帶回來交到你手裏。相信我,相信我!”義律軫緊緊抱住鳳然,親吻他,撫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