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事情並不是這樣的……
所有選手路過林音身邊時都不停安慰著,“不要哭。”
陳昭細心地遞來紙巾,安慰道,“別哭了,再哭眼睛就腫了。”
裴善也安撫著林音因為痛哭而上下起伏的後背。
她捂嘴痛哭,這時候最能刺激林音淚腺的覃粉兒偏偏出現了。她在路過林音身邊時小聲的說了一句話,卻傳入了我的耳朵裏。
她隻是不冷不淡的小聲說,“有什麼好哭的。”
於是乎眼淚更加泛濫了,其實一直以來林音都在假裝堅強,她一直都是個懦弱又愛哭的女生。如果不是這些年辛苦努力地練習,她也隻能是個懦弱隻會哭泣的女生。如果不是努力堅強的從傷痛中爬起來,她根本不會擁有今天能戰勝別人的實力。
隻是為了報仇,為了自己,她要偽裝,要假裝。
林音捂著臉用哭腔對圍著她的大家道,“我沒事啦。”
說完,林音自己走去了空無的小角落療傷。
靠牆痛哭的某一瞬間,林音突然莫名的討厭起覃粉兒這個人。於是在後台大家都散去各自準備離開的時候,林音用沙啞的聲線小聲的在林楷吉耳邊說道,“我們走,我不想看到覃粉兒。”
林楷吉背上吉他,將他的黑色鴨舌帽溫柔的幫我戴上,擋住她哭紅的臉,和她一同走出化妝間。而中途遇上覃粉兒詢問林楷吉是否回去時,隻得到了一個冷漠的眼神。
林音知道,林楷吉在把林蔭道額怨氣發給了覃粉兒。
黑色的鴨舌帽遮住了林音整張哭花了妝容的麵容,於是她幹脆把妝卸掉。一路低著頭和他走去停車場,中途不看任何人一眼。
林楷吉擔心的看著她,隻覺得這樣的林音不對勁,問道,“為什麼哭,因為覃粉兒?”
“不是。”林音壓低著帽簷聲音依舊嘶啞,“我好不容易才控製好,你再問我又繼續哭了。”
“不問了。”林楷吉走在林音身後,停頓了一下腳步,然後又緊跟上林音。
走在寂靜的停車場,林音腦海中又想起了剛才覃粉兒的話,“有什麼好哭的。”
其實林音沒有什麼理由要討厭她,傷害林音的人又不是她。而且她說的對,林音根本沒什麼好哭的。
即便客觀如此,討厭的人,還有憎恨的人終將不被原諒。
哭泣是弱者的,林音要做強者。
兩年前她就下定決心的,不要做被傷害之後隻能哭泣的弱者,隻要要做無堅不摧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