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在安靜中他身後的一片樹葉,緩緩地,不經意地,好象是怕打擾這種安靜般羞澀的從樹梢飄落了下來。於是,鍾離浪身影毫無預兆的暴瀉三步,似怒矢般高高躍起,手中的狂刀在手腕急速的顫抖中,劃出幾道黑紅色的血虹,宛如黃泉路上掠起的奈何橋影,閃著絲絲的寒意,用肉眼難以分辨的速度,劃過了那片正飄落的樹葉後,又一個鬼魅似地翻身,落下地來。
樹葉還在飄,隻是在一陣清風過後,好象驚嚇般的裂成5片,每片都一樣的大小。鍾離浪看著眼裏,微微的歎了口氣,雖然和令狐絕明思劍館的一戰,所有人都以為是他獲勝了。其實他心裏知道,令狐絕要不是中途撤掉招式,那麼落敗的一定是他。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狂浪六斬總不能達到最好的境界呢?”就在鍾離浪凝眉苦思的時候,一條身影宛如歸巢的乳燕,唰的一聲落在他的身邊。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從魔法學院放學回來的鍾離虹。
鍾離浪微笑了一下,手中的狂刀也在一片血色的光暈下化成一隻深紅色的精靈,立在鍾離浪的肩頭。“虹妹,你找我?”
鍾離虹用羨慕的眼光看了一下血精靈,然後添了一下櫻唇,用一種誇張的語氣道,“老哥,你知道我今天在學院碰見誰了嗎?”
“碰見誰了?”鍾離浪早已經習慣他這個寶貝妹妹的大驚小怪,邊走邊隨口問道。
鍾離虹哼了一聲,表示她對鍾離浪的態度不滿意,然後才道,“我碰見令狐絕了,就是那個和你比試的年輕人。原來他是軍事指揮學院的學生。”
“什麼?”鍾離浪停下了腳步,扭過頭,濃眉下倆道驚訝的眼神,“他是軍事指揮學院的學生?”在得到鍾離虹肯定的回答後,鍾離浪那一雙深寒的雙眸裏露出了難解的迷惑之意,好奇的深思道,“他不是獵人嗎?什麼時候成了帝國的高級軍官?令狐絕,我對你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而令狐絕此時,正站在明心廳內被修斯,米蘭等人評頭論足呢。“老大,這件就是製服啊,挺好看的。”修斯走上前,扯了扯令狐絕身上那件軍事指揮學院的學生製服。
“是的。”令狐絕輕笑著準備脫下來,這套衣服是他報名結束,準備出校門的時候,拿倫校長派人送過來的,說每天的必修課都必須統一著此裝。回到別院,令狐絕還沒有進房,就被西羅等人拉住,非要他試穿一下。
“老大,別脫,再讓我們看一會。”西羅跑過來拉住令狐絕正在解紐扣的手,還誇張似地推著令狐絕轉了個圈,然後遺憾的長歎了一聲,扭頭對廳上的諸人道,“你們說,老大要是穿上這身衣服上學校,那所學校的女孩子不發瘋才對。”
廳上的諸人都轟然大笑了起來,一個個點頭稱是。連曼絲和索非亞也對視了一眼,輕抿嘴角,偷笑了起來。這也難怪,這製服穿在令狐絕身上,除了帥以外,你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字來形容,你看,飄逸的長發散落在倆側肩章的一顆銀星上,在瀟灑的同時更增添了幾分威嚴。合身修長的淺灰色軍服讓原本挺拔的身材顯的更加筆挺,舉手投足間,都有幾分幹練成熟的意味,遠遠看去,就仿佛是供奉在神殿裏的騎士塑像,那麼的堅硬和完美。
令狐絕笑罵道。“西羅,你什麼時候變得跟圖蘇一樣油腔滑調了?”“我,我那有啊。”西羅辯解道,“不過老大,這次圖蘇沒有來,還真有點想他。”
“是啊。”思思也扇動著翅膀,在半空中掠過一道美麗的弧線,飛到令狐絕的眼前,撒嬌似地道,“阿絕哥哥,我也想圖蘇哥哥。”
“我又何嚐不想呢?”令狐絕背轉著身,看著廳外朦朧的夜色,雙眸泛起了一層迷霧,心想道,“也不知道西亞他們怎麼樣了?”
此時,獵鷹山莊內,坐在椅子上陪小月算帳的圖蘇使勁地打了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自語道,“怪了,今天什麼日子,怎麼老打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