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斯馬上恭敬的回答,“這些人隸屬於一個新創叫什麼獵鷹的傭兵團,總部設立在帝國的南部,別看這些人名氣不大,可手底下的功夫卻極其紮實,一直從E級殺到了B級,實在不容小視。”
“哦,獵鷹。”眉角微微牽動了幾下,南宮望心裏驚歎道。略一沉吟,朝恩斯會帳揮了揮手,低聲道,“不管輸贏,賽後把他們的資料送到我的府上,還有紫刃傭兵團也一樣。”
“是。”恩斯會長趕緊點頭道,垂在臉頰上的肥肉抖動著,竟有幾分惶恐之色。
而擂台上,站在修斯對麵的那個粗大的漢子,重棗似的一張寬臉硬板板的,他一揚頭,厲聲道,“我是金刃那修,你們這些乳嗅未幹的小子們,再不棄刀認輸的話,可休怪爺爺我劍下無情。”
嘴角浮起一抹嘲弄的笑意,修斯略一運氣,他全身的肌肉如小山丘般高高鼓起,一連串的骨節漲裂聲清晰可聞,沉聲道,“管你金刃,銀刃,在我們的眼裏你們都是破刃。”
“這群年輕人好強的氣勢,還是先下手為強。”生性狡詐的土刃山野是一個矮小精悍的半禿人物,鼻子下端還蓄著圓點般的胡須,看上去有點滑稽。他搶在暴怒的那修前倏撲向前,拳腿飛出。
修斯大吼一聲,宛如晴天霹靂,震的全場人的耳朵都嗡嗡作響,身子也跟著淬然貼地溜轉,手中的獵刀如電劈合,迅速的朝山野的麵門劈去。
山野怪叫著,拋肩退躍,短小的身形猛的球似彈滾而起,雙腳暴出,正好踢在修斯的胸口。感覺腳下一實,“去你媽吧。”山野心裏一熱,正要吐勁,卻發覺腳環已經把一隻鐵鉗般的巨手給抓住,心裏一顫,急聲詠唱道,“土之錐。”一把土黃色,長有三尺,呈細長錐形的奇特兵刃出現在他手中,朝修斯的左手砍去。挫不及防下,修斯隻能虎吼一聲,把山野抖手掄了出去,而後者也帶著一身的冷汗在半空中刹住勢子,落下身來,踉蹌的退出好幾步。台下,立時響起一片如雷掌聲和叫好聲。
“五弟,你怎麼樣?”來不及救援的那修側身一滑,扶住山野,低促的語音裏帶著幾分緊張。山野的臉上浮起了一末紅暈,輕輕掙脫那修的雙手,看著凝神而立的修斯,一個字一個字的道,“我沒事,大哥,點子紮手。”
那修點了點頭,朝身後的另外三人施了個眼色,於是,三道人影飛快彈躍,身形怪異之極的倏忽朝修斯身後臨空罩下,隨著三聲冷森的詠唱,“火焰刀。”“水無色。”“木馭風。”三把閃著各色光芒的奇異兵刃分刺西羅等四人。
山野則身如滾球,手中的土錐又疾又快的直刺修斯的下三路,而那修一身紫袍兜風鼓脹,一溜寒光已飛虹也似射向修斯額頭,“金之光。” 於是,各色的劍芒,刀氣,錐星,形成一道道廣連的光流,它們交織穿射,一時幻為圓弧,一時四下飛射,宛如暴雨傾瀉,更似銳風呼嘯,看不見劍身,看不見人影,隻有那流轉回湧的各色魔法光芒。
修斯等人呈半弧狀左支右擋,在連串又急又快的翻騰裏,五張麵孔都是緊繃的,說實在的,他們也沒想到金刃等人會有如此的功力,三人在上,倆人在下,以雄厚的鬥氣為主,多變的魔法劍技為輔,非但準利異常,更且變化萬千,令人防不勝防。眨眼間二十餘招過去,修斯等人守多攻少!
“哇。“全場的人都被紫刃傭兵團如浪潮般密集和連綿的攻勢給驚呆了,一個個張大了嘴巴,睜大了眼睛,好象隻要一眨眼戰鬥就會結束般不肯遺漏一絲一毫。涼棚中的南宮望等人也對金忍等人泰山壓頂般攻擊極為欣賞,相互點頭示意著。從他們微笑的麵容來看,對紫刃傭兵團的表現是滿意的,而另外一邊,令狐絕卻依舊麵不改色,和身邊的米蘭談笑風生,卻急壞了在他身邊的科爾,看著幾度進退,業已顯得捉襟見肘的修斯等人,額上筋絡浮突,青森森的長臉也漲成醬紫色,急切地道,“老大,這可怎麼辦?修斯等快支持不住了。”
微微爾雅的一笑,令狐絕緩緩地道,“科爾,好戲還在後頭,你安心的看好了。”米蘭也側轉臉,對科爾道,“再連綿的攻擊也有懈怠的時候,修斯等人就是等待這個機會了來臨。”
正當科爾想繼續追問的時候,擂台的站況已經起了微妙的變化,四十招過去了。金刃等人的鼻端已見了汗,呼吸也逐漸急促起來,如此高強度的攻擊,任憑他們的真氣已經達到了高級戰士的水準,也支撐不了多久。“操,這些人怎麼這麼難纏啊?” 水刃波拉吞了一口吐沫,猝然躍身猛進,手中的那本來幾近無色的水係魔法劍因為功力的消耗,也呈現了淡淡的水藍色,已沒有開始時的犀利。
但如此密集的攻勢是不能說沒有效果的,終於,木刃智利,和火刃帕瓦在刃翻如浪中,倆把魔法刀一團團成形的勁氣裏,劃破了倆個血鷹的腹部,一下子,黑衣成了暗紫色,鮮血浸透了衣擺,又一滴滴的淌落地下……。
台下的人們屏息靜氣,手心捏汗,誰也不敢稍哼一聲,在他們又緊張、又惶急的注硯下,看金刃手低下有點鬆懈,修斯急速的提聚著身上的戰神真氣,鐵青的臉上浮起一股潮紅,大吼一聲,“找死。”在一個令人雙目眩化的動作中斜身偏進,渾身散發出似血般火紅的鬥氣,手中的獵刀也變的赤紅,彈射出一道叫人們的瞳仁追攝不及的弧型血色刀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