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法羅,你帶領你的族人,潛伏在營房的正門外,隻要我們一行動,就射滅營房內所有的燈火,務必要快。”
見特法羅點了點頭,令狐絕微微側首,指著不遠處的一條石徑,低沉的道,“曼絲,你和思思,烈炎,還有魔月,順著這條路,繞到營房的背後,把從這個方向潰退的敵人用魔法攔住。記住,千不可正麵交鋒。”
“令狐將軍,那我呢?”見大家都有任務,劉銘有些焦急地追問道,深怕自己被拉下。
“劉將軍,小月的安全我交給你了,你帶領你的人守住山道,不管形勢如何變化,絕對不能貿然下山。”令狐絕很斷然地道。他那原有的沉和平靜的氣質,已經因為臉上的圖案而變得狠酷冷森無比。
劉銘沒有反對,他也知道令狐絕這樣安排的目的,畢竟自己是克羅城來的,如果自己有什麼差池,令狐絕他是很難向奧拉將軍交代。
見大家已經沒有什麼異議,令狐絕緊閉的唇角上浮起一抹殘忍的酷意,“那好,大家各自行動,務必小心行事,多留神,尤其是圖蘇,注意我的訊號,請適時展開突擊,以免錯失良機。”
圖蘇的臉上湧出一片湛然的光芒,他肅穆地道,“老大,你放心好了,我錯不了。”
說完,圖蘇朝令狐絕一拱手,率先帶著騎兵朝山下摸去。每匹馬的四蹄都裹著布,是以雖是如此眾多的馬匹,卻沒有什麼聲息發出,牽馬的士兵,自然更加謹慎,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看著各路人馬都按計劃開始行動,令狐絕領著修斯等人也分向兩側伏行而去,這般輕悄,這般恍若,有如一樓冉冉移功的黑色煙霧。 雨絲裏,幾十雙眸子裏閃射著冷沉與寡情的寒光,和臉上那猙獰的圖案混合在一起,特別有一股陰深與殘酷的意味。
“老大,這些守衛怎麼辦?”離營房大約二百步左右的距離,修斯伏在草叢裏,盯著在營門外執刀巡弋的四個守衛以及旁邊三層樓高的木製哨樓,壓低喉嚨向身邊的令狐絕問道。
“再等會。”令狐絕把黑龍槍提到右側,整個身子都縮進了草叢裏。“還等什麼?”修斯的心裏有些不解,卻不敢問,隻能和其他的人一起毫不稍瞬的打量著前麵這片寧靜得使人產生不安的營房。此時,營房裏的人應該都已經進入了夢鄉,一片沉寂,黑突突的,隻有零星的一丁點火光。
雨越下越大,傾盆而落,狂猛如注,像是老天爺在號陶大哭。天與地一片漆黑,營房內哨樓上那幾盞懸掛的魔晶燈卻更為醒目。閃電如金蛇般劃破長空,伴隨著轟隆的雷鳴聲,盡顯大自然的威力。
“是時候了。”全身濕透的令狐絕猛地抬起頭來,赤裸的上身已沾滿了泥水,他朝修斯等人示意了一下,便捷如猩描般竄向營門。
卷著身子躲在營樓下的那幾個守衛發覺了令狐絕等人。似是微感意外,但卻頓時提高了驚覺,馬上在心裏驚叫起來,“有敵人。”可這時,一抹強烈的金芒猝而耀亮了黑沉的天際,是閃電。當這幾個守衛尚未及使瞳孔攝印閃電映起後的景象時,幾道比閃電更加迅速的利芒迎麵飛來。一片鮮血已突然濺飛,“嗆,嗆”幾聲魔晶燈爆裂聲後,整個營門口已經一片漆黑。
“精靈弓箭手,果然厲害。”一絲古怪而有趣的笑容浮上令狐絕猙獰的臉上,他吸了口氣,在離營門還有幾米處猝而拔升,筆直攀上了哨樓的簷角! 身軀在彎翹的簷角上打了一個美妙的回旋,他已有如一抹驟起的閃電,以那麼驚人的快速衝進哨樓內。
而此時,哨樓內的三名守衛還沒有從剛才的變故般清醒過來,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如鬼魅般的令狐絕,臉上的肌肉抽搐著,麵色慘白,可還沒等他們舉起兵刃,令狐絕已猝然單膝平曲,黑龍槍右旋突斜,那三名守衛已猛然一個旋轉,再也站不穩的一跤橫摔地下,喉嚨處滲透出一縷血花。
沒有任何猶豫與思慮,令狐絕猛然掠向底層,此時,他的耳內已傳來輕微卻刺耳的搏殺呻吟之聲,利刃斬肉之聲,他知道,是修斯等人在收拾一處敵人巡查到此的流動哨卡。
落了地,令狐絕像煞一尊魔神般可怖的挺立於營門口。十九條人影 像是幽靈突然自虛無中出現,那麼輕飄飄的,毫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身邊。“都解決了,老大。”修斯無視刀刃上的血溜正積成一線合著雨水輕輕溜滾而下,厚厚的嘴唇殘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