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軍爺,你就放了我們吧,我們也是沒辦法,才加入盜賊團的。”其中一個盜賊哭喪著臉,焦灼惶急地懇求道。
“你們老實點。”一個烈炎騎兵把刺槍朝前麵挺了挺,雙目精芒閃閃,毫不稍瞬的凝注著場中的這些俘虜,冷漠地道,“沒殺了你們已經算你們走運了,放了你們,沒那麼容易。”
那名盜賊看了一下垂頭喪氣的同伴後,語氣越發的惶恐,“軍爺,你老行行好,我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要不是科特魯的那些畜生血洗了我們的村子,打死我們也不會參加盜賊團啊?”
“是啊。”旁邊一個鼻旁生有一撮痣毛的盜賊也臉色煞白地指的前麵幾個人接口道,“我和他們幾個本來是去紅月城的,沒想到半路上被雷鳴兄弟們————不————雷鳴盜賊給劫了,硬逼著我們參加盜賊團,要不然就殺了我們,我們實在沒辦法。”
“別說了,再說廢了你們。”那名烈炎騎兵看到令狐絕帶著修斯等人朝這邊走來,用狠厲的語氣阻止了那些求饒的盜賊。
“你們吵什麼?”修斯搶先一步朝那些俘虜吼道,他上身赤裸著,纏著一條雪白的繃布。他的傷口很深,雖然在令狐絕魔法的治療下已經止血生肌,但為了防止傷口崩裂,在令狐絕的堅持下還是裹上了紗布。
所有的騎兵立刻恭敬地向令狐絕手按前胸施禮。然後一個隊長模樣的騎兵跳下馬,平靜地道,“令狐團長,這些人說他們都是被逼參加盜賊團的,所以懇求我們放了他們。”
上前幾步,令狐絕目光凝聚,死死盯住那些怯怯地,形狀畏懼的盜賊,冷冷的掃視了一遍後,忽而臉上緊繃的肌肉鬆懈下來,眼神中的光芒也由暴厲而逐漸轉為沉靜,淡淡地道,“把那些衣冠不整的都放了。”
“放了。”修斯一聽可急了,全身肌肉緊縮,雙手握拳擊掌,急吼的大叫道:“老大,那剌布的仇就這樣算了?不行。”而那些烈炎騎兵也沒想到一貫冷酷的師團長會對敵人這樣的仁慈,就算不殺了他們,也要把他們壓回紅月城做奴隸。
“是啊,放了。”令狐絕如釋重負般深深透了口氣,甚至,唇角上浮起了一抹近乎挪輸的笑意,他側轉身對修斯解釋道,“我們的仇人是那些真正殘害剌布的人,真正的雷鳴盜賊,你看這些人,到現在連衣服都沒有穿好,可見參加盜賊團的時日不長,我們殺了他們,算是給剌布報仇嗎?再說了,我們要去克羅城,人太多也不好處理。”
修斯點了點頭,摸了摸腦袋,憨厚的朝令狐絕笑了笑,略有些尷尬地道,”老大,為什麼每次我都說不過你?”
令狐絕豪邁的大笑起來,拍了拍自己這位好兄弟的肩膀,開玩笑似地道,“因為我是老大啊。”說完,側轉身,一霎不霎的注視著那些麵露喜色的盜賊,那股冷酷狠厲的霸氣再次透過眼神,壓的那些人喘不過氣來,“你們都聽好了,下次要是再讓我們在這樣的場合見麵,那麼隻有一個字,死。”
“謝謝軍爺,謝謝軍爺。”那些獲釋的盜賊賊本來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沒想到現在自己竟然能全身而退,心裏那種狂喜和激動震撼著他,幾乎使他們血管進裂,整個軀體都要炸開來了! 其中有名盜賊也不知道打什麼主意,竟然顫抖地問他身邊的一名騎兵,“軍爺,你們是那裏的?”
“幹什麼?還想找我們報仇啊?”一名騎兵雙眼微微眯合著,但是,自那微開一線的眼中,卻透露出一樣光芒;極端冷酷。他把手中的刺槍緊了緊,更加嚴密的注視著那些未被釋放的盜賊,眼角的餘光打量著眼前這位興奮的盜賊,心裏不免有些好笑,“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們是誰?看來師團長說的沒錯,這些人也太次了點。”心裏笑歸笑,但臉色還是異常的鐵青,“別多問了,你的那些同伴都走了,你還不快點走,向留下來陪他們是嗎?”
“不,不,我隻是想給你們每天祈福,既然軍爺不說,我也不問了,我這就走,我這就走。”那名盜賊深怕自己被留下,用一種同情的眼光看了看那些未被釋放的盜賊,忙不跌的跟著自己的同伴朝營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