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小小獵鷹(1 / 2)

口中發出低吼,宛如一隻野獸般他再次艱難的往上挪動著,每一塊他抓過的石棱都被鮮血所染紅,宛如盛開在懸崖上最詭異最誘惑的血蓮花。每次力竭休息的時候,他都會望著紅月城的方向,那眼神裏的柔情,在他一臉的血汙下,勾勒出一幅令人震撼的圖畫。

一米,倆米,修斯就像一隻斷的爪的壁虎,把自己死死的貼在懸崖上,疼痛他早就麻木了,此刻,他的身體裏,燃燒著是不屈的意誌。在距離崖頂不到10米的地方,他終於支持不住了,體力透誌,失血過多帶來的眩暈就像罩在他頭頂的催眠術讓他整個人昏昏欲睡。

意識模糊漸漸模糊,我不能睡,我不能睡。修斯努力保持著靈台最後一縷清明,並用頭猛地往岩石上撞,血流了出來,模糊了他的雙眼,他發出一聲淒厲的低吼,奮盡餘力朝上攀登,十米,短短的十米,但對他來說,卻是一生的距離。“老大。”“圖蘇”“西亞。”每朝上前一點,修斯就在嘴裏念一個人的名字,然後想著這個人,努力再上去一點。”“獨孤瓊”當他在心裏念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手觸摸到了崖頂。他笑了,他似乎看到被綁那天那雙掛滿淚痕的雙眸,和流淌在臉頰上的淚滴。那串流進他心裏的淚滴。他伸出舌頭想要去舔,舔到的卻是自己的血,血,原來是那麼甜。

夜是孤寂的,特別是沒有月色,沒有星光的夜,令狐絕靜靜的坐著,這是他回到紅月城的第一個晚上,可陪伴他的卻是得知修斯被綁後的焦灼和寂寥。

曼絲,思思,修斯這三個他身邊最親近的人,卻幾乎在同一個時間遭遇到了不幸,這讓他心情灰暗到了極點。我難道真是不祥之人。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檢了片樹葉,放在嘴裏,低沉的樂聲從他的唇邊流出,靜默的傳了開去。

圖蘇、和西亞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後,在他們的雙瞳裏,流淌的也是對修斯等人的思念。

而這時,負責今天巡查的凱諾衝了進來,他臉上的神情隻能用倆隻字來形容,狂喜。“老大,老大,修斯回來了。”

什麼。三個人同時轉身,尤其是圖蘇,一個箭步,雙手扶住凱諾的肩膀,語帶顫聲地道,“你再說一遍。”

“是的,老大,修斯回來了,西羅陪他走回來的,我先——————”凱諾的話還沒說完,三條人影就從他的身前急馳而過。

在離師團駐地不遠的街道上,令狐絕看到被西羅攙扶的修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修斯嗎?一身破的都掛成布條衣服,滿身的血汙,左手搭在西羅肩上,右手無力的垂下,低著頭,一瘸一拐。

令狐絕的眼眶濕潤了,他此刻恨自己無能,讓自己身邊的人遭受如此的折磨。他努力讓自己的牙齒不再顫抖,但喊出去的話還是帶點泣聲,“修斯。”

聞聲,修斯抬起頭來,他鬆開手,想努力自己站直點,卻因疼痛眉心緊蹙,隻能試圖笑一下,而這絲微笑也牽動了早已崩裂的牙根,使他的笑容又點扭曲,他哆嗦著回應,“老大。”

令狐絕再也忍不住了,衝上前去,抱成一團,而其他人也圍了上去,沒有眼淚,沒有低泣,卻深切的悲痛卻流淌在每一個人心中。

一直不見蹤影的彎月此時也探出了頭,清冷的月光灑下,拉長了每個人的背影,悄悄的抱成了團。

幾天後,悲痛漸漸褪去,修斯的傷勢也已經有所好轉,隻是被廢的右手,卻已經不是單憑魔法可以治療的,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他不知不覺已經突破到戰帥的境界,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我決定明天回部落。”在會議室內,令狐絕向眾人說出了他的決定。由於大家都知道他回部落的目的,所以也沒人反對。

“我也想回去。”圖蘇站了起來,他紅著臉,剛想說什麼,卻發出一聲慘叫“啊喲。”坐在小月旁邊的索非亞掩嘴偷笑,她看見,小月的手在圖蘇的腿上狠狠地擰了一把。

“你回去幹嘛?”令狐絕有點納悶,前天去小月那裏告訴她姐姐事的時候,也沒聽圖蘇說起過要回部落啊。

“我————”圖蘇抓了抓腦袋,卻把眼神投注到小月的身上,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而小月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低下頭,誘人的羞紅爬上了她的雙頰。

而這羞紅似乎給了圖蘇很大的勇氣,他的嘴角露出笑意,看著大家道,“我先陪老大去找九幽草,回來的順便把我父母給接來,因為我要結婚了。”

結婚,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小月的身上,而小月則羞得連脖頸都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