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蘇,你用力劈一下。”
圖蘇拔出刀,用力的朝魔法盾劈去。隻見水盾晃動,被劈中的地方蕩起一陣漣漪後,又恢複原樣。“圖蘇,用全力。”
圖蘇真氣入刀,一股紅色的刀芒夾著勁風朝魔法盾直劈而下。“噗”的一聲,魔法水盾劇烈的晃動著,點點水光飄散,但最終還是擋住了。
“老大,怎麼會這樣?”圖蘇有點納悶,在如此近的距離下,魔法盾對物理攻擊的防禦力是很低的,可現在,他全力一劈,竟然還破不開這個水盾。
收起聚在手臂上的魔法元素,令狐絕的嘴角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按理說,水係魔法的防禦力在各係魔法中隻屬中等,可有了水靈母,他水係魔法的防禦力卻強了數倍,而這還僅僅是水靈母帶給他的其中一項好處。
站起身,令狐絕拍了拍圖蘇的肩膀,道,“我們該走了。”
“老大,你給我說說,你的手到底是怎麼回事?”圖蘇追在令狐絕屁股後麵,一個勁的嘮叨。
可回答他的卻是令狐絕那爽朗的笑聲,在這個森林的小湖邊長久的回蕩。
夕陽斜照,把殘存的餘暉投到平靜的湖麵上,幾片落葉靜靜地漂浮著.令狐明站在小橋上,眼神注視著那一浮一沉的落葉,心情也隨之起伏.今天在朝堂上,陛下竟然默許南宮望和大殿下聯手向他施壓,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他心裏明白,這其中一定是神殿在推波助瀾.
長長地籲了口氣,他為家族的以後感到憂心,而更讓他感到憂心的是遠在紅月城的令狐絕.從他知道有這麼一個兒子起,他內心的愧疚就與日俱增,有時候他甚至想衝動的去紅月城,去向他的兒子懺悔.可這種衝動往往在他剛跨出門檻的那一刹消失.
想著令狐絕臨走時那清澈深邃的眼神,他的心就仿佛被蛇狠狠的咬了一口,一片空白,痛到近乎麻痹.
“父帥。”一身白衣,黑發披肩的令狐瀟走了過來,他長相隨母親,有種柔和的秀美.可跟他交過手的人都知道,他手中的銀槍有多麼的可怕.
“你來了.”令狐明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緩步走下台階.
“父帥,今天朝堂上的事我聽二殿下說了,陛下到底是什麼意思?”令狐瀟跟在令狐明背後,雙瞳深處有一抹濃厚的殺氣.最近,他父親的一些老部下不是被調就是被降,一些風言風語也開始在朝堂上流傳.
“瀟兒,你是家族內定的接班人,我想,很多事情我是應該告訴你.‘令狐明在心裏權衡了一下,轉過身道,“現在,我們令狐家已經到了懸崖邊緣,恐怕在劫難逃.”
令狐瀟沒想到父親會說出這樣的話,楞了.“這到底是為什麼?難道陛下已經選定大殿下繼承大統.”
眉宇輕蔟,令狐明搖搖頭輕歎道,“都是為父的錯.瀟兒,你聽過令狐絕這個名字嗎?‘
“令狐絕”不就是那個紅月城的師團長,被那些市井之徒傳的神乎其神的人嗎?‘令狐瀟狐疑地接口道,最近幾個月,這個名字都快把他的耳朵磨出繭來,有些流言竟然還涉及到他們家族的隱私.
“他是你弟弟.”令狐明麵無表情地道,但從他顫抖的雙唇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是如何的複雜和糾結.
令狐瀟驚呆了,他沒想到,流言竟然是真的.刹那,一種複雜的情緒湧上他的心頭,他凝視著父親的雙眸,語聲顫栗,“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時候,你已經倆歲了,你母親還是我的侍妾.我認識了一個女孩_____________”令狐明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靜靜的聽完父親的敘述,令狐瀟從開始時的震驚中慢慢的脫離出來.他知道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冷靜的分析後道,“父帥,你的意思是神殿知道了你就是當年令聖女懷孕的人,已經著手對付我們家族.”
令狐明點了點頭,雖然他看慣了人世間,朝堂上的榮辱風雲,但在自己兒子麵前說自己的隱私,還是有些尷尬.
“父帥,那你準備怎麼辦?難道我們就坐以待斃?”令狐瀟也是少年老成,心誌堅毅之輩,怎麼肯束手就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