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誰敢來犯(1 / 2)

“你不需要知道我們是誰?我們隻是來問你借一樣東西。”清冷的語音後,銀色的刀弧忽閃而沒,雷鳴碩大的頭顱卷起半空,血噴灑著,在他身子緩慢倒下去的同時,那三個鬥篷人冷靜的轉身,其中一個手指朝後微彈,“轟”幾個碗口大的光球把雷鳴和他手下的屍體炸得粉碎。

在洛月鎮的城門口,薄霧還未飄散,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極其壓抑的意味,數以百計雷鳴盜賊被一個繩子綁著,一字排開,麵朝城門而跪,他們的手筋腳筋全部被挑斷,連舌頭也全部被割掉,滿嘴血汙,看上去宛如厲鬼般驚秫。

城垛上,站滿了洛月鎮的民眾,他們用一種很平靜的眼神注視著城垛下跪著的賊眾。在城垛的中央,是一杆破爛不堪,血跡斑斑的獵鷹戰旗。微風徐來,戰旗“咧咧”作響,宛如有靈性般飄舞,站在盜賊後麵長槍營的士兵有些都閉上了雙眸,他們似乎感受那飄蕩在自己耳邊的魂魄,那份親切,那份安詳。

西亞同樣凝視著那杆戰旗,透過戰旗上獵鷹的血眸,他似乎看到西素那不苟言笑的樣子。殺光全部俘虜,是他做的決定。他也知道,如此一來,他的名聲將永遠和殘暴血腥連在一起。可他管不了那麼多,獵鷹師團就那麼多人,要想同時守紅月城和洛月鎮根本不可能。他要給所有窺視獵鷹的人,一個深刻的記憶,一個揮之不去的噩夢。

“西亞,真的要這麼做嗎?要不等老大回來。”凱諾有些顧慮,他也曾經勸過西亞,因為在大陸的曆史上,還沒屠殺俘虜的先例。

西亞沒有說話,但眼神卻更加堅定,他知道阿絕對敵人手段毒辣,但生性善良醇厚,要他做出這樣的事,不太可能,所以他決定自己來承擔這個惡名。

見西亞心意已決,凱諾也不多說,隻有暗暗地歎了口氣。

時間在靜靜的飛逝,直到日上三竿,刺目的陽光撒下。那些跪著的賊眾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開始騷亂起來,有些不住的磕頭,有些則挺胸怒視,但這些都阻止不了西亞舉起來的手。

隨著西亞重重落下來的手,站在盜賊身後的士兵舉起了鋒利的馬刀,明亮的刀身在陽光下折射出一片炫目的刀影。“嗤”跪在最後一排最靠右的那個盜賊的頭顱飛了起來,鮮血如噴血般一噴三尺高,那士兵動也不動,任鮮血灑在身上。而那個頭顱則滾了滾,落到旁邊一個盜賊的懷裏,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雪亮的馬刀已經割斷了他的脖頸,在他隻感覺那麼點涼意的時候,似乎身後還傳來年輕的聲音:“下輩子記住別和獵鷹為敵。”

第三個,第四個,城垛上觀看的洛月鎮民眾已經從開始時的驚呼,閉眼中慢慢恢複過來,看著這些曾經禍害過他們親人的盜賊一個個的倒下去,心裏竟然產生來一種快感,有些還舉起拳頭大聲叫著“殺。殺。”

如果一起殺掉是種殘忍,那麼一個一個的殺掉就是殘忍中的殘忍,而就是這種殘忍給看的民眾和周圍的士兵一種自信的極度狂熱。在那一瞬間,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那是冷眼看生死,掌握別人生命的力量。

城門口的黃土被鮮血染紅了,紅得刺目,紅得妖豔。直到最後一個盜賊的屍首被拖走,所有的人都還沉浸中莫名的亢奮中。

西亞策馬來到城門前,環視四周,雙眸深處的殺氣卻沒有因為敵人的被殺而有一絲消退。他雙足一蹬,從馬鞍上竄起,落在戰旗的旁邊。撕破喉嚨般喊道,“從此洛月不設防,殺一人,滅十家。”

他的話如滾滾驚雷在所有人的耳邊炸響,原本體內受血腥點染的亢奮頃刻間化為漫天的豪氣,每個人的胸腔內,咽喉處都有熱血在沸騰。

“殺一人,滅十家。”城下的士兵舉刀齊呼,聲音如萬馬奔騰般滾滾而來,震耳欲聾。

而城垛上的民眾望著那染血的士兵,心裏的那份自豪洋溢與表,一股從來未有的強大從心裏開始蔓延,他們相信,從此洛月將不再會有一個毛賊來犯。

而西亞此刻卻目視遠方,西素,走好。

離洛月鎮下的屠殺已經過去幾天了,所有的斥候還在到處找雷鳴的蹤跡。而西亞則帶著隊伍回到了紅月城,現在,洛月鎮除了負責治安的一個大隊外,沒有一個獵鷹的士兵。

“好,好一個洛月鎮不設防。”夏爾拿著線報,溫文爾雅的臉上流露出幾許殘忍的笑意。作為一個非常有天賦的將領,他明白殺雞嚇猴的重要性。不過,從內心講,如果換做他,他做不到。所以他佩服,雖然他從來沒有見過西亞,但在心裏,卻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