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竟然偷老子的錢。”老八扯住旁邊一個士兵,一拳揍了過去。那個士兵被打
蒙了,但很快清醒過來的他立刻踢向老八的下腹,老八被踢了退了幾步,旁邊的幾個士兵就衝了上去,動手的動手,拉架的拉架,場麵一下子變得混亂。趁這個機會,柳隨風拔腿朝栓著馬匹的地方跑去,“柳隨風,你想幹什麼?”巴帝抽出了腰間的佩刀,攔在了前麵。
柳隨風剛想動手,一個身影把巴帝攔腰抱住,是老八。“隨風,快。”柳隨風沒有絲毫的猶豫,繞開糾纏在一起的倆人,朝前麵瘋跑。
“快,快攔住他。”巴帝一邊喊,一邊用力掙紮著,可老八的雙手就像倆隻鐵鼇死死地夾住他的腰部。心一狠,手腕一轉,反握刀把,手中的佩刀倏地朝身後刺去。隻聽見“噗”的一聲,抱在他腰間的手鬆了,扭頭一看,老八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已經騎上馬的柳隨風泣血大吼,“老八。”吼聲未落,他胯下的駿馬已經如同一支離弦之箭般一竄而出,十數隻刺槍刺來,柳隨風把身子一縮,整個人在瞬間滑落,貼著馬的右腹朝前麵飛馳。
巴帝沒想到柳隨風竟然有如此精湛的騎術,晃神間,騎影已融入夜色。翻身上來,柳隨風雙腿用力夾住馬腹,雙手死死揪住馬背上的鬃毛,整個身子緊緊的貼住馬背。“嗖嗖”連聲,幾支弩箭擦著他的頭皮飛過。柳隨風沒想到在街道倆側的屋頂上竟然有弓箭手。整個人往後一仰,“嗖”的一聲,又是一支利箭飛過,旋轉的氣流擦著他身上的鎧甲飛了過去。
就在他冷汗之冒之時,一弧刀影從前麵屋頂一閃而下,柳隨風的反應不能說不快,整個猛的往前撲在馬背上,刀影稍差分毫的擦著他背脊掠過。
“咦。”偷襲的是一個高瘦的軍官,他沒想到一個士兵竟然會有如此騎術,右腳一旋,人影如激箭般自後麵衝了上來。手無寸鐵,柳隨風避無可避,刀光帶起他背後一大片衣甲皮肉。柳隨風痛得幾乎把牙咬碎,卻硬忍者沒發出一絲聲音,隻管策馬狂奔。
那個高瘦軍官剛要起步追,“好了,隨他去吧。”一身盔甲的夏爾從旁邊一側走了出來,他望著已經沒有騎影的漆黑街口道,“時間差不多了,裏麵的人想走也走不掉了。”
“是,大人。”這名軍官握刀躬身退了下去,他叫韓夫,是夏爾手下的一個聯隊長。
客棧內,令狐絕靜靜地坐著,仔細地聽著燕蘭說帝都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外麵,馬蹄聲又響,還未到門口,就聽到“噗通”一聲。凱諾開門出去,不一會,把渾身被血浸透的柳隨風扶了進來,放在他們晚上用餐的長桌上。此刻,柳隨風已經陷入半昏迷的狀態,他隻覺得四肢乏力,骨酸欲裂,雙眼看看出去黑糊糊的一片,連腦袋裏也沉重得猶似壓上了一塊鉛!
“快。”令狐絕見血人是傍晚時分在城門口見過的那個士兵,趕緊讓思思用魔法治療。
白光如流水般在柳隨風的傷口上流淌,倒卷的傷口以肉眼能見的速度縮小,柳隨風略有些清醒,他看到映入他眼簾的竟然是他要找的師團長,想掙紮著起來,卻又扯動了傷口,隻能喘著粗氣道,“師團長,快,快走,塔那已經帶人圍住了客棧。”
什麼。令狐絕沒想到帝國的反應會如此的迅速,如此的直接,這已經超過他的預計。他以為就算帝國要對付他,也不會如此的明目張膽。可他那裏知道,早在一個月前,喬頓已經接到指令在克羅城守株待兔。
咽了一口唾沫進火辣的喉嚨裏,柳隨風伸出血跡斑斑的手指了指外麵道,“師團長,快走,從西大街走,那裏有不少外麵的弟兄。”
“快走吧,令狐公子,再晚就來不及了。”燕蘭焦急地道,心裏暗暗埋怨令狐絕早不聽她的話。
知道自己犯了大錯的令狐絕此刻反而冷靜下來了,獵人的本性在此刻顯露無遺,他朝凱諾點頭暗示了一下,凱諾心領神會的快步上樓。又轉頭看了一下曼絲,曼絲也輕輕地點了點頭,走到窗前,微微掀起窗欄,注視著外麵。
“隨風兄弟,謝謝你。”令狐絕動容地握住柳隨風的手道,他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的士兵是如何闖進來的,但他確信其中的過程一定非常凶險。
見師團長叫自己兄弟,柳隨風臉上的表情不是激動,而是慚愧和傷心,喃喃地道,“師團長,我知道是我們背棄了獵鷹師團,但你要相信,在我們的心裏我們永遠是獵鷹師團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