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遠在萬裏之外的橫山城,火鳳凰上官柔手裏捏著剛剛接到的密函,也陷入了沉思中。身材高大的斯圖特推門而進,凝視著眉心緊蹙的上官柔,緩緩地道:“是不是帝都有什麼變化?”
把密函遞了過去,上官柔鳳目深處有一抹寒芒掠過,喃喃地道:“你說,皇兄這是什麼意思?”
斯圖特攤開一看,密函隻有寥寥幾個字:天下,有德者居之。他認得這密函上的筆跡,正是科羅三世親筆所書。
把密函揉成一團,掌心微一用力,再次攤開時,已化為紙屑紛紛落下。帶著那麼股凝重,斯圖特道:“看來,帝都的形式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
“他們是要動手了。”作為陛下的義妹,上官柔很清楚能讓皇兄連一點反抗意願都沒有的隻有一個勢力,那就是神殿和它背後的光明族。
“恐怕不僅僅是他們。”斯圖特冷靜地道,自從科特魯帝國撤兵以後,他就懷疑,這場戰役背後可能有貓膩,於是,他派了很多探子去流萊帝國和科特魯帝國,得來的消息,卻讓他大吃一驚,這倆大帝國也在進行著一種權力交替,雖然幅度不大,但憑他多年的經驗和眼光,他還是看出這其中有幕後黑手在推動。而當他試圖去了解那些幕後黑手時,那些派出去的探子就如同石沉大海,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上官柔撫著額頭,垂下麵孔,低語道。
作為帝國的軍神,斯圖特骨子裏有一種不肯受人擺布的堅韌,於是,他結合最近得到的情報,做出了自己的決定:“我想去趟克羅城。”
能成為火凰軍團的軍團長,上官柔又豈是無能之輩,不管即將到來的是內亂或是外辱,克羅城一定是眾矢之地。於是,麵帶憂慮地勸阻道:“不行,太危險了,我們還是靜待事情變化,再做決定。”
一股豪氣從斯圖特的臉上湧現,他字字鏗鏘地道:“柔妹,你知道我從軍的唯一目的,就是不讓我明思百姓受兵戈之苦,遭人禍之亂。現在,百姓有難,我豈可苟且偷安,而且此去,我隻是想見一個人。”
一聲柔妹又擾亂了上官柔的心扉,但此刻,她沒有心情去體會這些,下意識地問:“誰?”
斯圖特沒有回答,而是靜靜的站著,那寬異常人的雙肩,仿佛承載著無數百姓的安寧,就那樣堅定的扛著。
而此時,讓修斯等人緩行,自己坐魔月先歸的令狐絕已到了明特城,在幾乎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見到了西亞。在一個久久得包含深情的擁抱後,倆個人各自把分別後發生的情況說了一遍。當西亞得知南宮望竟然是科特魯帝國的內線時,眼神裏也充滿了極度的震驚,嘴裏喃喃地道:“難怪紅月城傳來消息,說在要塞的科特魯軍隊有秘密調集的跡象。”
“看來南宮望是準備狗急跳牆了。”令狐絕冷冷的道,瞳孔深處有一抹冷意,畢竟,戰爭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場災難。當然,那些別有用心的人除外。
默然地搖搖頭,西亞提出了一個令狐絕以前沒有想到的問題:“沒這麼簡單。狗急了不一定跳牆,還有可能更凶地回頭咬人?”
顯然對西亞提出的疑問很感興趣,令狐絕目視著道:“這種情況下,南宮望還能有什麼作為?”
西亞以旁觀者的眼光分析道:“阿絕,如果我是南宮望,我一定會先殺了科羅三世,扶持一個皇子即為,那樣帝國成真正亂了。”
令狐絕倏然一驚,細細想來,他覺得西亞說的非常有道理。一字一句地分析道:“是啊,那樣,克羅城就能以輔佐新皇的名義公然起兵,而克羅城的防禦自然形同虛設。這樣,既讓克羅城落入科特魯帝國之手,而且還能讓克羅城的叛軍名正言順的殺上帝都,更甚者他還能挾天子以令諸侯。”想明白這一點,令狐絕才恍然大悟,他現在才明白,為什麼殘月族要出手救他,無非找個機會現身,然後把光明族的目光。都吸引到克羅城來,那樣,他們就能在帝都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