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一聲,老頭兒解釋道:“有些性格怪異的前輩高人在離開自己洞府前,會故意擺些無用的器具,然後設下攝魂幻神一類的禁製,借此給偷入洞府的人一些懲戒。這柄魔法杖雖然造型奇特、古樸。但沒有丁點的靈氣散發,想來不是廢的,就是這洞府的主人用來裝神弄鬼的。我們無須理睬,還是去別的房間看看有沒有收獲。”說完,就拉著令狐絕的胳膊朝旁邊的廂房走去。
令狐絕順從的跟隨他而行,沒走幾步,還是回頭望了望牆壁上那死氣沉沉的魔法杖一眼,心裏總感覺這魔法杖絕不像老頭兒說的那麼簡單。
三個人把整座木屋徹徹底底地搜尋了一遍,尤其是老頭兒,更是此中老手,一會兒俯身查看地麵,一會兒敲敲牆壁聽聽聲音,一副刮地三尺的模樣,可就算這樣,找到的東西實在不多,幾本寫有異族文字的書籍,倆瓶不知名的丹藥,還有就是零零碎碎的小東西。
帶著些許的失望,三人又回到了大廳。把擺放在大香案上的三塊令牌一人一塊給拿了起來,這令牌非金非銅,入手確是沉重異常。上麵除了一些魔獸圖形外,隻有四個極雄勁的紅色篆字:“靈天秘境。”老頭兒和令狐絕還在掂量查看,而一股駭人驚喜,卻從舒莫那眼角微微上挑的老眼中暴射出來。他把鬥氣輸入令牌,刹時一道耀眼的白色光芒,衝天而起,隱隱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法則氣息。
令狐絕眸子像是迷惑的閃眨一下,令牌上散發出來的法則氣息竟然和他的破禁神光有點相似。
老頭兒似乎也意識到什麼,神態中頓時顯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之意,喃喃道:“舒老鷹,這是秘境之匙。”
“不錯。”同樣麵露笑意的舒莫收回鬥氣,白光孰斂,掂著手中的令牌道:“這確實是進入靈天秘境的令牌。”作為鷹馬族的太上長老,對一些古跡方麵的知識他確實遠遠超過老頭兒,解釋道:“靈天秘境是流傳至今最大的無主秘境,據說裏麵有無數的奇珍異草,天材地寶。當初發現時,在百族中掀起好一陣腥風血雨,整整倆年時間,各族為了進入秘境死了不少高手,連皇級強者都有隕落。最後還是幾個大族聯手起來,控製了秘境,布下了封印。製造了三百塊這樣的令牌,每三十年封印減弱之時,各大族就把令牌派發下來,憑令牌進入秘境尋寶。”
“有三百塊這麼多。”老頭兒頓時泄氣了,他還以為這令牌就這三塊,那可是發大了。
哼了一聲,顯然是對老頭兒的無知表示諷刺,舒莫繼續道:“三百塊,你以為很多啊。你想想上古部族就過百之多,就算每個族平分,一個族也就一倆塊。更何況,那些大族豈會做這等豪爽之事,除了那些比較大的部族,及其和大族有些淵源的部族,就連中等的部族都很難得到一塊令牌,老酒鬼,說句不怕你見笑的話,我鷹馬族千年傳承,卻從未得到過一塊令牌。”
他的話讓老頭兒的情緒一下子起來了,握著令牌左看右瞧,那快流到唇邊的口水顯示出他有多麼的愛不釋手。不過,他很快醒悟到什麼,如霜打般,又蔫了,遺憾地道:“三十年啊,三十年後,老夫都快成黃土一堆了。”他的話有些誇張,但也是實情,不進入王級境界,爵級強者的壽命隻比普通人多了一半,最高不會超過一百五十歲。
舒莫搖頭笑了笑道:“老酒鬼,你怎麼話隻聽一半了,不錯,每次解開封印的時間是三十年,可你知道,上次各族進入秘境是什麼時候嘛。我告訴你,是二十八年前。”鷹馬族雖然沒有令牌,但對這百族盛事之一的靈天秘境還是知曉一二的。
掰著手指一算,老頭兒驀然睜大了眼睛,精光暴閃,粗悍的道:“那不是倆年後。”
舒莫靜默地點點頭,卻把包含著某種意韻的目光投注到令狐絕身上,他記得,在來之前,令狐絕可是說過,這裏的東西他是一樣不要的。
明白舒莫目光裏的意思,令狐絕淡然一笑,把令牌扔了過去。對靈天秘境他隻是有些好奇,並不足以構成困擾,他甚至覺得,要靈藥異草何用,又找不到合適的藥方和煉製的人。
接過令牌的舒莫顯然對令狐絕的灑脫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裏,令狐絕至少應該猶豫一下,就算是食言也不奇怪。畢竟這令牌剛好三塊,正好一人一塊。可現在,他就這隨隨便便的一扔,神情裏沒有半點的不舍,這讓舒莫更高看了令狐絕一眼,如果說先前他隻是對這個年輕人有點欣賞和驚詫於他的天賦外,現在,卻有一種莫名的敬佩。這令牌對老頭兒來說,可能隻是種機緣,但對鷹馬族來說,卻是拉攏臂助,結交友族最好的禮物。在這刹那,他隱隱對這年輕人起了感激之心,意態慎重地道:“令狐小兄弟,以後如果有什麼事要讓老夫幫助,隻需給老酒鬼帶句話,老夫一定還你今天這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