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結束後,柳絮兒把巴騰叫到了後廳,而令狐絕等人則在廳外候著,趁這個間隙,令狐雁把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原來,前些時候,有宗門弟子在三千裏外的黑雲山脈中,發現了一處山峰,靈氣很是充沛。就頒布了任務,讓門下弟子前去查探,看有沒有的晶礦,適不適合種植靈草等等,如果一切條件都合適,那麼宗門將考慮在那個山峰建立一個分宗,為接下來的廣受門徒做準備。
“平蓉是不是也去了?”令狐絕想到了他的魔月,壓低聲音道!
令狐雁有些迷惘,不清楚他為什麼突然關心起平蓉,略思索了一下道:“估計是吧,領這次任務的內門弟子不少,平蓉,木蓮應該都去了”“。”
一直在pángbiān偷聽倆人說話的楚長天冷不丁的插了一句:“令狐師弟的胃口還真不小,這麼漂亮的精靈公主還不夠,連內門的師妹也惦記上了。”
令狐雁目光深寒,冷冷地道:“楚師弟,我知道你對令狐師弟有些看法,但我們馬上要一起去執行任務,希望你以大局為重。”她的話音未落,上官若雨也是玉臉帶霜,一個字一個字像冰珠子似的迸自牙縫:“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原本得意洋洋的楚長天不由得傻了眼了,他追求過上官若雨,碰了不少釘子後才和柳妖好上,知道她是個從來不管別人閑事的人,今天怎麼替這小子說上話了。剛想爭辯,巴騰已走了出來。臉色並不好。皺著眉道:“令狐師弟。師尊讓我跟你說一下,你現在已經是核心弟子了,等執行任務回來,就賜予你“隨影”秘法,至於儀式就免了。”
見各人神情不一,巴騰強顏一笑道:“好了,幾位師弟、師妹,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眾人皆異議。跟著臉色陰沉的巴騰就出了養心殿!
而此時,柳絮兒則透過撐開的戶凝視著令狐絕的背影,她剛剛從巴騰口中得知了方才發生的事,一抹沉重和疑竇浮上心頭。
而此時,在萬裏之外,一片浩瀚際的金huángsè沙漠上,有二十餘匹高大神武的黑色駿馬,正放開四蹄,在揚起的滾滾塵沙中飛馳著,馬上騎士正是黑衣、黑巾的修斯他們。
天空是一片蔚藍。唯有兩片飄浮的雲彩,邊的沙漠延長至地平線的盡頭。就好似獵鷹們的性格一般不羈、豪邁、粗曠。
天是澄藍的,沙是金黃的,拉長的純黑騎影在長天下移動,在沙漠上成了一條小線。季節的變幻並沒有給沙漠帶來任何的涼意,反而使空中的烈日光輝盛熾了,似一把火傘懸浮在頭頂上!
“休息一會。”策騎在前的韋豹停了下來,翻身躍馬,剛毅的臉上也帶有些許的疲倦,連日來幾乎不停歇的奔波,讓他這個以凶悍出名的豹爵也有些吃不消了。
嘴唇有些幹裂的修斯鬆開韁繩,讓進沙漠前剛換的馬匹也隨意活動休息一下,啞著嗓子道:“韋前輩,你說的火焰穀還遠不遠?”
韋豹坐在沙地上,借著這沙丘的陰影,擋住了熾烈的陽光。悠然地道:“不遠了,再走了一、倆天就可以到了。”
圖蘇等人也牽馬過來了,各自從鞍旁拿下用羊皮製成的水囊,自己先飲了個飽,又倒在手中捧著給馬兒喝了後,才一個個有些疲憊的坐在沙地上休息。
用手遮擋著,圖蘇看了看遠處,悄然一笑道:“韋前輩,你帶我們來這裏,恐怕不僅僅是讓我們去火焰穀修煉那麼簡單吧?”
怔了怔,韋豹大笑道:“你們兄弟當中就屬你小子最鬼,不錯,來這裏確實有倆個目的,火焰穀,洗滌你們的**裏殘留的藥渣是其中一個。另外一個,就是讓你們在進“幽魂”秘境前實實在在的廝殺幾次。幽魂秘境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你們要是現在進去,我估計有一半出不來。”
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漬,圖朋直愣愣地道:“為什麼?”
韋豹表情凝重而沉靜──是一種“心有餘悸”的神色,他冷冷地道:“幽魂秘境中除了各種魔獸、險境外,最危險的還是人,還是各宗門的弟子。你們雖然有不少殺伐的jingyàn,可絕大部分都是沙場上的,和真正修煉者沒幾次交手,這樣,吃虧會很大,戰場不同於武者之間的弑殺,光靠狠勁、和血性是遠遠不夠的,有時候要懂地逃,懂地躲,這些東西光說你們是法領會的。隻要真正的弑殺過才能明白,這沙漠上有個叫蠍子的宗門,專門掠殺去“火焰穀”洗滌肉身的低階武者、散修。如果你們連這關都過不去,那幽魂秘境就不用去了。”
“蠍子!”一旁的凱諾喃喃著,眼眸中閃過一片寒冷的煞氣,這煞氣稍未隱沒,雙手有節奏的律動,“獵鷹之眼”在烈陽的光輝地映射之下驀而閃出一道流光,在劃過一個令人目眩神迷的長弧後,釘在二十丈外的一點急速移動的黑影上,箭羽微微顫動下,是一隻如拳頭大小的將級魔獸沙蠍,不過此時筆直翹起的帶刺毒尾已力的耷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