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影竟然就是他要尋找的燕子夫人。她站在後院一幢玲瓏透剔的小樓前,雙眸望月,仰起的臉龐帶著朦朧迷茫的意味落在令狐絕的靈台之內!
快速收回大鷹眼術,令狐絕舉棋不定,去見還是不去見,去見,如果燕子夫人有所變化,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但不去見,那想再找機會就很難了。遲疑了片刻後,他下定決心試上一試,畢竟,他對燕子夫人心中還是有那麼一份信任的小說章節。
下了床,換上一身黑衣,把後窗打開,“大鷹眼術”二十丈內覆蓋,悄無聲息飄出的身形有如一抹鴻翼橫空的掠影,隻是微微一閃,便落到了花叢內。
雖然剛剛查探過,並沒什麼防衛,但令狐絕還是不敢掉以輕心,此刻在莊內的,除卻那些仆傭外,恐怕沒什麼弱者。快速的掩進,對於一個獵手來說,利用地形地物的技巧他是非常嫻熟的,樹木的陰影,花草的掩遮都是他移動前進的隱蔽所在。
很快,他就接近了後院,這時,“大鷹眼術”偵探的影像落入他的靈台,有四個一身純黑緊身衣的暗樁埋伏在去後院廊道的倆側,目光四轉,炯炯察視,每個人的形態都很慎重。
要是別人想通過這個廊道是非常困難的,可令狐絕自有他的辦法。他先以極其緩慢的動作輕輕潛到右側的假山後,唇兒輕吟道:“法則、隨心。”三十丈外,虛空波動,倆個個子小小的黑色人影浮現。帶著銀色麵具。從半空飄落入於花叢中。一動不動。那四個暗樁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開始他們也沒動,可後來見花叢中沒有一點的聲息傳出,他們忍不住了,倆個暗樁緩慢前移,另倆個也慢慢挪動身子,準備隨時應變。
經過倆次“大鷹眼術”的偵查,令狐絕對整個莊園的建築格式、樓宇分布早就摸熟了。趁這幾個暗樁注意力分散之時,他躍上另外相連的廊道,倏爾貼住廊柱,仿佛一隻幽靈壁虎般攀上廊簷,輕輕的,緩緩的,幾乎悄無聲息的滑了過去。
靈台又開始隱隱作痛,他萬分無奈的把“大鷹眼術”收了回來,幸好,此刻他已經進了後院。沒有費多大功夫。他就來到了燕子夫人剛才所站庭院的那個樓閣,可惜。庭院內已沒有了人。等魔力恢複還需要一段時間,令狐絕咬了咬牙,身影帶著一陣輕微的,幾乎與夜風相混和聲音飄起,攀上了二樓坐側窗簷的外麵。
窗簷斜排向下,燈影婆娑,透過倒映窗紙上的影像,可以看出屋內隻有一個人,而且是女子。為了確定是不是燕子夫人,令狐絕整個人伏在斜麵的簷上,腳尖勾住簷麵,以一種倒掛金鉤的方式垂掛下來。先用手指輕觸了一下窗麵,運氣不錯,窗子隻是掩上,並未下栓。
倒影在窗紙的人影開始移動,放似是在脫衣服。令狐絕用了一個古老卻有效的方法引蛇出洞。他輕彈了一下窗麵,並倏爾翻身貼上窗簷。屋內的人立刻警醒地道:“誰?”
這個聲音一出來,令狐絕就知道,屋內的人正是燕子夫人。沒有絲毫的猶豫,在瞳孔深處抹上一片漆黑時,身影一翻而下,掀起窗戶,在翩然掠入的同時,死亡凝視射在已走到窗戶邊的燕子夫人身上。
雖然身體被凝固了,但思維還在,燕子夫人目光一攝及令狐絕的俊臉,驚駭的神情立刻變得愕然,隱隱還流露出那麼一點點喜悅的光芒。
令狐絕一直在觀察她的神情變化,她目光那點細微的轉換,讓令狐絕暗暗鬆了一口氣。他知道,燕子夫人還是原來的那個燕子夫人!
神通效用已過,燕子夫人的眸子恢複了靈動,她努力抑止住自己的驚喜和愕然,凝視著令狐絕,聲音有些微微發抖:“你,你怎麼來了?”
令狐絕剛想說話,目光一瞥,卻又立刻轉過身去,燕子夫人穿的太暴露了,一襲質地輕柔的純白睡袍露出豐滿的酥胸大半,白花花的高挺在他眼前。
燕子夫人也意識到了原因。可她沒有半點的羞澀,反而展顏一笑,落落大方地道:“想不到鼎鼎大名的白衣獵人,令狐將軍竟然還是個童男子,難得。”
令狐絕沒心思玩鬧,低沉地道:“你找件衣服披上,我有要事問你。”
燕子夫人也是個分得清輕重的人,去衣架,找了件輕紗披肩披上,然後輕坐榻側,一雙纖柔白嫩的美足,垂掛床下。
“好了。”她那雙明麗的眼睛,凝視著令狐絕的背影道。
令狐絕轉過身來,看著似笑非笑的燕子夫人,心中對她能如此快的恢複自然和冷靜也很是敬佩。
目光變得疑惑,燕子夫人聲音是稍帶嬌慵而且柔膩的,毫不慌張:“沒想到你竟然能找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