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眾皇之墓(2)(1 / 3)

這藏寶古畫是收於一管細小且青瑩潤致的玉軸中,柔軟的白絹因為年代的久遠現在卻己變成漬黃了,卻依舊流泛著瑩瑩的光彩。絹畫的頂部右角,撰寫著四個小字“眾皇之墓。”

整副絹畫長一尺,寬八寸,赫然繪著一幅精工細筆的山水畫,倆仞青山相對而出,中間是一條流勢彎曲折回的江流。江的兩岸,布滿了形形色色的怪石。一個明顯的紅點,位於江流之中!

在絹畫的左下角,還有一首寓意隱晦的小詩:日暮天涯,寒雨連江;眾皇之墓,隱現芳華!

雖然暫時不解其意,但顯而易見,這是一副藏寶圖!於是,令狐絕微感驚詫道:“老丈,此圖從何而來?”

老者悠悠一歎,枯瘦的麵孔皺紋重疊,那生命與時光的軌跡是如此深刻而明顯,帶著幾許緬懷意味地道:“此畫是祖傳之物,距今已有三百餘年,據說是我的祖先進山狩獵時在一具奇怪的屍體身上所獲,這屍體七分像人,三分似獸,額角還長有金光閃閃的獨角。”他緩緩道來,說的話自然也是這幾百年來代代口述相傳的。

微微沉思了一下,令狐絕眸露深沉地道:“老丈,恕我唐突,當時除了得到這幅圖外,還有沒有其他東西?”他這樣問,倒不是有什麼貪心,而是想通過其他的物品來確定死者的身份,或許能找到關於這幅藏寶圖的一些線索。

老者似是尷尬的一笑後道:“祖上所傳,除了這幅畫外,再沒有其他的東西。當日我那祖先也細細搜索過。可那怪人仿似是經曆過血戰後才脫逃出來。手中連兵刃也沒有。不怕令狐大人見笑,我那祖先見怪人額頭的獨角不凡,還試圖割下來,卻徒勞無功。又生怕有人追蹤過來,隻好帶著這幅畫離開。”

令狐絕淡淡一笑後,把藏寶圖再度塞入玉軸中,拿起筒蓋,雙手輕輕一旋。擰緊後,臉上漾起一片湛然而深邃的光彩道:“老丈,無功不受祿,我不能白受你的好處,有什麼要求你盡管提。”

老者臉上流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苦澀之意,但嘴上還是謙恭道:“令狐大人,這隻是我的一點謝意,這圖就算在我手裏流傳下去,也隻是擺設,不。連擺設都稱不上,要是那日被人得知。還突遭無妄之災。”

令狐絕微笑頜首,心裏卻是雪亮。老者說的是實情,但要說沒有其他一點意思,那也絕不可能,於是,含蓄地道:“老丈,情意要講,但公平也要提,要是白得這圖,我心中有愧。”

老者也是聰明人,從令狐絕話裏話外的神情、含義就判斷出,自己的那點小心思恐怕已被看穿,於是,也就牙齒一咬,直截了當地道:“既然令狐大人這麼說,那我也不藏著了,我雖是山野老叟,但經過這番變故,也明白,這世道怕是要亂了,我年歲已高,自然無懼,可我那孫女還是要活下去,所以,我厚顏求令狐大人,多多照拂悠丫頭。”說完,又是一聲長噓短歎,舐犢之情,慈愛之意,溢於言表!

令狐絕淡然一笑,老者的要求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反而讓他覺得,眼前這個老者有常人少有的決然和睿智,低沉地道:“老丈,有些話我不能說得太滿,我隻能說盡力。”

老者喜形於色,經過這一係列的事情,他對令狐絕的心性有所了解。絕對是個言而有信,言出必行的人,他自信自己不會看走眼,立刻感恩地拱手道:“那就夠了,老朽先謝過令狐大人了。”心情激動之下,把剛才談話時一直刻意回避的平日自稱也下意識地帶了出來。

令狐絕含蓄的微微回禮,老者則忙不迭欠身告辭,讓一直站在身側沒說話的曼絲送老者出去,門兒再度掩上後,令狐絕讓玄風透射了出來,再度把那副藏寶圖取了出來。

飛舞在令狐絕半俯的肩頭上空,玄風詳細的索閱起絹上的圖畫來,自然,令狐絕的目光也不會閑著。

片刻後,玄風凝重的搖頭道:“我對這個地方沒什麼印象,但可以肯定,這不是秘境,而是大陸的某處地域。”

目光裏閃耀著一片清澄的光彩,令狐絕若有所思地道:“根據老者祖先的描述,這圖顯然是來自一個異族人的身上,且看材質,算年代,此圖應該不假,可是眾皇之墓,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眾皇之墓————。”玄風默念著,冷肅的麵孔上,有一絲極不易察覺的驚悸。他猶豫了良久,才低低的道:“我依稀記得有一個典故,百族大戰後不久,有十幾個不同種族的皇者,曾為了神器火鳳凰之劍而下落不明,你說,這圖會不會和這個典故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