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婉躺在思考著怎麼複仇,她想起來,蘇純有眾多舔狗,頓時心生一計。

蘇清婉沉沉地睡去,夢到了她和江讓的第一次相遇。那時江讓是轉校生,老師讓他和蘇清婉做同桌。

在夢中,江讓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蒼鬆卓然而立。他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她旁邊的座位,一頭烏黑的短發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幾縷碎發隨意地搭在光潔的額前,更襯得他劍眉星目,眼眸深邃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著,帶著一絲不羈與倔強。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袖口隨意地挽起,背著黑色的雙肩包,陽光灑在他的側臉,清晰地勾勒出他臉部硬朗而精致的輪廓,下頜線緊致利落,仿佛是被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江讓坐下後,並未主動與她搭話,隻是默默地整理著自己的書本。蘇清婉猶豫了許久,終於鼓起勇氣輕聲說道:“你好,我叫蘇清婉,以後我們就是同桌了。”江讓微微轉過頭,深邃的眼睛看了她一眼,簡單地回應了句:“江讓。”便又繼續手中的事。

課堂上,老師提問,蘇清婉一時緊張回答得結結巴巴,江讓在一旁不動聲色地將寫有答案要點的紙條悄悄推到她麵前,幫助她順利過關。下課後,蘇清婉感激地看著他,江讓卻隻是聳聳肩說:“隻是不想被你連累一起受罰。”

翌日,蘇清婉起床,阿姨做了兩份早餐,另一個是給沈辭的,她讓阿姨以後隻用做一份,然後把兩份早餐都帶去學校。

沈辭等著蘇清婉給他送早餐,卻見她與江讓在不遠處吃完了兩份,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咬了咬牙,強壓著內心的怒火,決定找她聊聊。

在校園的花園小徑上,沈辭攔住了蘇清婉的去路。“清婉,今天怎麼沒給我送早餐?”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但眼神中仍透露出一絲不悅。

蘇清婉看著沈辭,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怎麼,沒了我給你送的早餐,你就這般沉不住氣了?”

沈辭一怔,臉上的不悅愈發明顯:“蘇清婉,你這是什麼態度?別忘了,我們之前可是……”

“之前?”蘇清婉打斷他,“之前我是被你蒙在鼓裏,現在我已經清醒了,不會再陪你們玩那些無聊的把戲。”

沈辭眼神閃爍,仍試圖辯解:“你在胡說什麼,我和蘇純之間並沒有什麼陰謀,你是不是聽了江讓的挑撥?”

蘇清婉大笑起來:“沈辭,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那虛偽的言辭嗎?”

沈辭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向前逼近一步,壓低聲音威脅道:“蘇清婉,你要是敢亂來,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蘇清婉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樣。我不再是那個任你威脅的懦弱女孩了。”

說完,她轉身大步離開,留下沈辭在原地氣得渾身發抖,他深知蘇清婉的轉變將會給他和蘇純帶來巨大的麻煩,必須得盡快想出應對之策。

回到教室後,她發現江讓還在睡覺。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他臉部硬朗的線條,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蘇清婉輕手輕腳地走近,將一張紙條輕輕放在他的課桌上,紙條上寫著:“江讓,謝謝你的信任,我會努力讓真相大白。”

她剛要轉身離開,江讓卻突然動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蘇清婉,他眼神還有些迷糊,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你回來了。”蘇清婉微微一怔,點了點頭:“嗯,我剛和沈辭談過了,把話都說清楚了。”

江讓瞬間清醒了幾分,坐直身子,問道:“他有沒有為難你?”蘇清婉搖了搖頭:“沒有,他現在應該在頭疼怎麼應對我吧。”江讓看著她堅定的眼神,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那就好,我相信你能處理好。”

這節課上的是數學,蘇清婉望著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和複雜的幾何圖形,心中滿是懊惱與悔恨。

想當初,她純粹是為了追隨沈辭的腳步才選擇了理科,可那時的她根本沒有考量自身的興趣與能力。如今,那些曾經被她忽視的知識短板如同猙獰的怪獸,在每一堂數學課上張牙舞爪地向她撲來。

她深知,若想在與蘇純和沈辭的對抗中占據有利地勢,若想真正掌控自己的命運,就必須彌補自己在學業上的不足。於是,她暗暗握緊了拳頭,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堅定。

她開始全神貫注地聆聽老師的講解,每一個知識點都不放過,纖細的手指緊緊握著鋼筆,在筆記本上飛速地記錄著重點內容,仿佛要將那些數學符號深深地鐫刻進腦海裏。

在老師講解的過程中,蘇清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黑板,時而點頭,時而皺眉,思維緊緊跟隨著老師的節奏,努力去理解、去消化那些晦澀難懂的數學概念。

課後,她沒有像往常一樣與同學們閑聊或休息,而是獨自坐在座位上,翻開數學課本和練習冊,從最基礎的習題開始做起,一道道地鑽研,一道道地攻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