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星期在那藥水中的浸泡,淩羅的身體逐漸的恢複,腦袋愈加清醒,心神也愈加清爽,身體的無力感也慢慢的退卻得無影無蹤,並且讓淩羅意外的發覺,現在自己的身體似乎更強健,早先鍛煉出來的那點小肌肉也有微微緊繃的感覺,心中不免有些奇怪。
當然了,他能恢複那麼快,絳衣的功勞是不可忽視的。這幾天,淩羅除了每天定時在浴缸中浸泡一小時之外,大都是躺在床上休息,畢竟腦袋還有些昏沉,甚至會出現間歇的低燒,身上的無力感糾纏著,也無法四處走動。就因為這樣,絳衣便負責起將食物送到房間裏麵來,其實是略施展了一點點小暴力從童大牛和帕爾西斯手上搶過來的差事。眉頭一擰,鳳目一瞪,小腳丫子一抬,誰與爭鋒?
要問她為什麼會如此爭著搶著去照顧淩羅?那點小女孩的心思,外人還不是一看就透麼。
絳衣掠奪了這份美差,大展母性至溫至柔的一麵。原來高高豎立在頭頂的馬尾巴光榮下崗了,改成了長發輕垂清純可人,話語輕盈麵帶微笑,以至於帕爾西斯認為她被鬼上身了。
無微不至是不用說了,飯菜要親自試過,溫度適中,味道可口,才會端來給淩羅。一口一口的喂,就算淩羅一再聲明可以自己吃,她也堅持由她來喂,一切反對都無效,整得淩羅是一愣一愣的。
嗬護備至也是不用說了,半個小時之內進來三五趟,詢問下下有嘛需要?晚上睡覺還寧死不屈的要來講個故事,唱個搖籃曲,殊不知更讓人難以入眠……
在感激之餘,淩羅祈禱著這樣的日子早點過去,這樣的氣氛很詭異也很別扭。可憐呐,不解風情最終形成了一種煎熬。
時間不長,爭氣的身體迎來了曙光,在一個秋高氣爽的早晨(什麼,這個太空裏麵沒有季節變化?”),總之,淩羅醒來,就感覺到腰不酸腿不痛,這身子骨啊,硬朗多了,腦袋靈光神清氣爽,已經是個“沒事人兒”了,多虧了這神奇的花草浴。
雖然在太空沒有黑夜白晝之分,但是自己的生物鍾還是告訴淩羅,現在是光子星早晨六點多的時間,自己習慣在這個時候醒來。最近幾天,吃喝拉撒都是在這個狹小的房間裏,心裏確實感覺有些憋悶,走出房間的想法油然而生。
門口就是一個長長的走道,走道兩側排列著許多道緊閉著的小門,估計也是想他住的一樣的小房間。走道上空空蕩蕩的,估摸著現在大家都還沒起床吧。張望了一下,淩羅決定走向房門的左側,因為隻有那一側走道盡頭的門是敞開的。
這裏是餐廳,四副餐桌椅子整齊陳列著,隻是這裏也是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很安靜。從餐廳過去就是一處寬敞的平台,對麵的一麵牆壁是透明的材質,可以看見外麵虛空飄渺的宇宙。淩羅知道自己來對地方了,頓時開闊的視野使他精神振奮。
突然一個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餘光瞥見這平台的角落裏,有一道白色的身影,背對著自己麵對著太空,緩慢的手舞足蹈,從花白的頭發上可以看出是一個老人,隻是不知道這老人正在趕什麼?
仔細看去,淩羅心中一顫,這步伐?雖然很慢的運動,也不是機甲,但是他也敢肯定這樣的步伐絳衣使用過,那個鄭楚明老師也使用過。這種飄逸順暢而沉穩踏實的感覺早就銘刻在心裏了,絕對不會看錯的。
淩羅看得出神,著迷的程度猶如色狼看到了美女,眼珠子轉不開。
“想學嗎?”老人突然開口問道,聲音渾厚而悠長。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淩羅從沉迷之中喚醒過來,心下疑惑道,他是在問我嗎?張望了一下,這裏除了自己和老人,卻是沒有別人了。可是他連頭都沒回一下,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我可是沒喘氣沒放屁的,一點聲響都沒有,敢情是錯覺或者是他鍾愛於自言自語?
“怎麼?不想學嗎?”老人又問道。
“那個,老爺爺,您是在問我嗎?”淩羅已經確定,自己沒聽錯,對方都問第二次了,試探的反問了一句。
“自然是問你,這裏難道還有別人嗎?”老人的話語間有些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