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二叔,臣天的這個義父,乃是漁村共推的村長,村民之間又是在這漁村相依為命的,能成為村長,不論是力氣、智慧什麼都強於其他人,否則在這惡劣的環境中豈不是帶著縱人走向滅亡?
但是隨著楊臣天一天一天的顯露縱人眼中,整個漁村都轟然起來,隨著縱人的熟絡,這種轟然越來越甚,甚至都超過了楊父。
楊二叔等作為漁村的老一輩兒,又是臣天的長輩,看著臣天越來越受村民的讚賞和看重,也打心裏感到榮耀。
這一日,臣天已經在漁村快一個月了,一大早整個漁村的一些人就在楊家院子裏熙熙攘攘起來。
穿戴衣服,準備起身,臣天不明白他們在幹嗎,而且來到這裏近一個月,認楊家為父也二十來天了,從來沒見過如此熱鬧的鬧聲。
隔著茅屋,一陣陣越來越清晰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
“楊二叔,,,,楊二叔,,,,,”
臣天聽著這些稱呼,聲音都應該是村裏的年輕一輩,語氣中也帶著十分的尊敬,不覺也跟著高興了起來。
都是窮苦人家,穿戴也不需要太繁瑣,迫切想知道到底怎麼了的臣天三下五除二就穿好衣服奔了出來。
這一看可更吃驚了,隻見不大的楊家院子裏沾滿了人,連院子外麵也是一些零零散散的人堆,大約一望,這差不多已經是整個漁村的人了。
楊二叔看到臣天出來了,笑著走了過來,很是高興自傲的說道:“臣天呀,你也醒了?”
臣天點點頭,但是臉上的疑惑之色不言語表,於是瞬即問道楊二叔:“阿爹,這是,,,,”
楊二叔微微一笑,同時也惹得在院子裏的縱人也是附和一笑,然後臣天更不知道為什麼了,疑惑的眼神微微觸動笑臉看向楊二叔。
楊二叔也不拘泥什麼,心裏也知道臣天一定是不熟悉漁村的事情,於是解釋道:“臣天,今天是每個月深海捕魚的日子”
臣天點點頭,楊二叔的意識已經很明確了,想必眼下這些人也都是今天要去出海的人,而且人選都已經確定了,正是這院中的二十號年輕壯小夥。
“阿爹,臣天也想去看看,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爹正有此意!”
臣天頓時臉上一喜,對著楊二叔一個點頭,楊二叔也非常高興,也回了一個讚賞而肯定的點頭,示意臣天入列。
“諸位,今天我們出海的目標是遠海,按照慣例,現在前去村口拜祭海神龍”,楊二叔說完,帶著二十號青壯年朝著村口而去,縱人也是響應得很,院外的老少也紛紛跟上。
果然不出臣天所料,在這裏的確是全村的所有人,今天也正如楊二叔所說,是每個月漁村的大日子,村裏每個月都要根據情況組織一次遠海捕魚,此去有兩個目的。
第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捕撈更多的食物回來,以供全村人近半個月的食用。
第二個目的就是鍛煉村裏青壯年一輩人的捕魚和遠海捕魚經驗,畢竟人總是會老去,老一輩經驗在豐富,始終要有人接班,否則漁村就會沒落或者消失,誰不希望代代相傳呢?
而且,這次捕魚按照臣天的估計恐怕將會更加辛苦和有著更加深遠的目的,因為此間時節已快入秋了,入秋之後也就是很多魚類產卵的期間,近海的魚兒是不能捕撈的,如此一來,唯有去遠海或者更遠的海域,以便獲得更多的食物來儲藏,以備冬季無法出海而造成食物短缺和挨餓。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村子本身也不大,片刻就來到了村口,此時已經有人在村口備下了香火蠟燭,一張條桌,上麵蓋著一張幾經墨黑的紅色布料,就在條桌的前方朝海一麵,放著一個偌大的火盆。
火盆中已經架起了斷木,見到楊二叔等人陸續前來,原本站立火盆邊上的一個老頭,看到楊二叔的一個肯定眼神,快速的點燃斷木之下的焦油,頃刻間,熊熊烈火燃燒起來。
那老頭也立刻轉身,對著縱人喊道:“祭拜海龍王,,,,,一叩拜,,,二叩拜,,,三叩拜,,,,”
縱人也隨著口號陸續下跪,朝著海麵方向,對著熊熊烈火,叩拜起來,條桌之上的香火噓噓焚燒,燭火明明,隨風呼嘯。
七個叩拜之後,老頭赫然喊道:“禮畢!出海!”
二十個小夥子加上臣天,跟隨楊二叔的帶領,背上事先早已經加身的出海捕魚工具全部起身,然後朝著背後的父老鄉親揮手,也不等鄉親們的依依不舍和擔憂,又快速轉身朝著海邊而去。
大約行了半個時辰的樣子,楊二叔帶著二十一個小夥終於來到了海邊,這次方便多了,那顆巨石爆炸之後,原本碎石嶙峋,但是因離海近,居然不到一個月就被海水和泥沙衝沒無蹤。
不過幸好,漁村的漁船都是在海邊打下了極深的木樁加纖繩套住,非遇到超級海嘯是不可能掙脫的。
一共五艏漁船,楊二叔也將二十一人分別分隊,四人一個船,臣天因為是第一次出海,也就跟在了楊二叔身邊,於是也就出現了有兩艏船分別有五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