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翎看了眼紅蘑菇,“寶貝,這不能吃,有毒。”
“哦,我不吃,想拿給父皇看看。”
玄翎掃了眼齊宴,他眼巴巴望著兒子。
“寶貝,跟齊宴出宮玩幾天怎麼樣?”
將將笑說:“好呀!我去齊宴那裏玩幾天,再回去陪母親。”
這話一提醒,玄翎冷聲道:
“齊愛卿,記住,朕那日說的話。”
不就是:兒子你可以認,但是盛熙顏你不可以靠近。
齊宴拱手道:“臣明白。”
“父皇,我把玄玉金項圈先取下來好不好?”
“為何?”
“母親說廟裏戴金貴的東西不安全。”
玄翎給取下玄玉金項圈,
“你母親說得有理。”
“父皇,麼麼噠。”
將將爬上龍椅湊近玄翎臉頰親親,在他懷裏窩了好一會兒才肯離開。
和齊宴手拉手消失在帝王視線裏。
玄翎想起一人就頭痛炸裂。
修長手指按壓太陽穴。
盛熙顏,朕知道你會怪朕無情,放你出宮,卻不放你和前夫在一起。
朕做不到當個聖人。
做不到放你在別的男人懷中濃情蜜意。
哪怕這樣遙首相望,互相怨恨,也是咱們二人共同的事。
福公公稟告,
“皇上,工部幾位大人覲見。”
玄翎強打精神,端起參茶喝了半盞,
“宣。”
回報多時,玄翎扔下奏折,威嚴道:
“下旨,工部李洵,張誌陽,吳亥,貪汙興修水利河壩銀兩,全部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工部尚書頭上冒冷汗,原本按照貪汙60萬為分界線,這三人按朝廷律法該處以重刑,不至於處死。
幾個大臣偷偷瞧了帝王陰沉駭人的臉色,帝王之威不可犯。
立即跪地道:“皇上聖明,萬歲萬歲萬萬歲。”
玄翎忽覺眼前一片黑,擺擺手,
“跪安。”
“臣等告退。”
殿內安靜下來,玄翎要起身,頭暈目眩,倒在禦座上。
“皇上,您怎麼了?”
福公公端著點心盤子跑到龍案前。
“速速叫吳院判來,悄悄的。”
“是,皇上。”
玄翎抬起頭,看殿內,比剛才一片黑要好些,是模糊的畫麵。
莫不是患上了惡疾?
天,朕還沒有皇位繼承人,如何撒手人寰?
冷靜下來,思忖或許隻是頭疾和眼疾。
那麼問題來了,堂堂天子變成瞎子,勢必引得朝堂震蕩,多方勢力奪權,番邦侵犯。
盛熙顏你為何沒給朕生個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