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這所有俗人的想法。陳瑛自然俗人一個,大中午時才起,也省了一頓早飯。
推開門,那婦人正張羅著午飯。小孩和霍某人不見形蹤。
“大姐,早……”瑛有些不好意思,吐了吐舌頭道:“呃,中午早!”
“撲哧~”婦人不知是被陳瑛的口誤逗笑,或是想到什麼,見陳瑛終於出門便開口說道:“不早了,該吃午食了”。
婦人轉而又道:“妹子夫君真是極疼你”。繼續打趣,“昨日道你受驚又身子不爽利,把大些個房間讓給你,主動著和我小兒一道睡。今早,我本打算著要喚你起來早食,他卻阻了我,道你太累,還是多睡些”,說完又吃吃笑了。
瑛不知如何作答,隻是閉口,輕笑。
昨日晚間,那婦人盡力做了一些好菜。席間有些熟悉了,知道那婦人的丈夫和這村落許多男子,為護家園,以犧牲性命作為了代價。換來一陣唏噓和安慰。又有些慶幸,還好那霍去病把那身鎧甲棄了,不然會不會找來些不便?
昨夜,陳瑛身著那婦人舊時的幹淨衣裳,卻還未睡去。不由胡亂多想來。這到底是何年月?那人自稱霍去病,難道是漢朝?可,那我自稱衛青,他為何不做他想?疑惑啊.
或許是有疑問,卻心機太深沒表露出來?
此時瑛不由想起昨夜來:那婦人好心把唯一的一間大些的房讓給她和霍某人睡。可那又怎麼行?!兩人又..
不是真夫妻。
雖然也一同“睡過”,但那時某人是重傷員!而如今。。
又不能當著婦人的麵拒絕~
後來,轉念一想:兩人一個房間,也可以一個睡床一個睡地的。即使考慮到傷員應該睡床……
那時剛想應承下來,便聽到某人的言論,不由誇他有良心和反應不錯。
“大姐,豆子與我相公去哪呢?”起來老半天了,也沒看見另外兩人。
“哦,一上午的,便都被我家豆子纏住,也不知做些什麼”婦人依舊含笑,“妹子,快去洗漱些,等會兒便要開飯了”
“嗯,我這就去”瑛快速到井邊打了些水,也不知怎麼漱開,隻得隨便含些水漱漱,再用冷水洗臉。頭發也沒弄,隻是攏了攏,不會弄些型款來。
又回到廳裏,婦人一見,便取笑到,“妹子在家定是被侍候著,怎麼發也不會綰的?”說著,領瑛來到自己房裏。
瑛昨夜沒怎麼打量自個睡的房間,早早就吹滅燭火上了床。現下到了婦人房間,定是好好的看了。
婦人家條件尚可,以之條件,用現代的話說就是小康了。
房間沒有什麼貴重物品,隻有些家具的。一張雕花的床,有些年頭。有些磨損的梳妝櫃上,放有一麵擦的很是幹淨的銅鏡。看得出主人很是愛惜的。
“妹子,來”婦人掃呼瑛前去,“坐這”然後指點她坐在妝鏡前。
“妹子若不嫌棄姐姐的手藝,便讓姐姐幫你綰個發”說著動手拿梳子。
“怎會!”瑛忙道,“高興還來不及呢!”
婦人莞爾帶笑細細地幫瑛篦發,仔細梳著,綰了個新婦發。
“妹子真是美呢,我還從未見過這樣的美人”婦人真心讚歎,“和我那兄弟真般配,那樣的男人也是世間少有”。
瑛在心裏撇撇嘴:又不是我的麵皮和男人,有什麼好的。這樣不屑地腹誹,卻做嬌羞狀。
“妹子和我那兄弟成親多久了?”婦人不等其回答又道,“真是恩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