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連續進級,回歸王府(1 / 3)

兩人身上籠罩著濃濃的擔憂,再度望向前方那一對壁人,就算沒有悅耳的甜言蜜語,可是兩的情感卻在日溢加深,如果那一天到來,他們今日的情意,是否能化解那諸多的仇恨……

繁星密布,皓月當空,在靈霄峰斷崖前,一股天地靈氣彙聚的強大氣流將一個雙眼緊閉女孩包圍,如蝶翅般的睫毛微微上翹,臉上帶著蒼白,額頭布滿了細細的汙珠,貝齒緊咬著唇瓣,女孩身上閃耀著七色光芒,顏色相互轉換,忽明忽暗,煞是好看。愛睍蓴璩

圍繞在女孩身側的天地靈氣,如瘋了般不停的湧入女孩的身體,女孩全身微微的輕顫,好象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剛退出境的端木漓睜開雙眼,看到的就是這種情形,柳含香越來越蒼白的臉頰,讓他著急的從幾十丈的參天古樹上躍下,卻仍然無技可施。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小香兒,難道你又強行修練進級嗎?端木漓看著那鋪天蓋地的靈氣如招魔般向柳含香湧去,氣流越來越大,柳含香臉色蒼白如紙,嘴角一抹殷紅流下,滴落到她白色的衣裙上,如一把尖刀刺入端木漓的心髒,一抽一抽的疼。

天亮了又黑,天黑了又亮,日初月落,月落日升,端木漓臉上滿是憔悴,滿臉胡茬根本沒心思去打理,隻是眼睜睜著望著柳含香被那氣流圍繞著,嘴角的殷紅越來越多,她身上的七道光芒暗了又亮,亮了又暗,不停的交替,忽然又一道強烈的七彩光芒衝天而起,刺得端木漓有些睜不開眼睛。

三道光芒!!!

這是第三道光芒!!!

一個月前,他和柳含香一同入境修練,他隻是半閉半修,他擔心兩人全都入境萬一有魔獸來襲傷到柳含香,可是自半個月前,他感應到周圍氣流波動,就及時從境內退出。

卻發現柳含香身上竟然閃過三道刺眼的光芒,連升三段,她竟然從三級中段直接躍進四級中段,看樣子還沒有停止下來的跡象,這是什麼回事兒,端木漓心裏更加的著急,柳含香臉色比白紙還白,那嘴角的殷紅一滴接著一滴,衣裙已經被染紅了好大一片。

這連續進級,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可是卻沒有幾個能做得到,一般人連進兩段就已經欣喜若狂了,可是柳含香竟然連升三段還沒有停止,她的身體本就虛弱,再加上心脈早已經受損,這樣連續的衝擊,她要承受多少的痛苦可想而知。為什麼,為什麼不停下來。

此時的柳含香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更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有無數的元素力和天地靈氣湧入她的體內,自行的在她的身體裏運行,根本不顧及她的感覺,全身如同被生生撕開的疼痛,心脈更是一波一波傳來鑽心的痛,可是她卻沒辦法停止,血腥之氣在整個口腔彌漫,她隻能拚力的壓抑。

忽然滔天的疼痛再次襲來,“噗……”血花漫天飛舞,全身陷入極度的虛脫,直直的向身後倒去,跌入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

“漓……咳咳……”柳含香睜開沉重的眼皮,虛弱的呼喚著,能在這個時候陪在她身邊的,隻有端木漓。

“香兒,別說話,把丹藥吃了,好好睡一覺。”端木漓心疼的看著自己懷裏的小女子,她的堅強讓他心疼,全身被汗水浸濕的衣衫說明著她剛剛忍受著怎樣的痛苦,臉上汗珠成雨,衣裙上的那一灘血如此的觸目驚心。

端木漓的雙臂不由的收緊,心象被人狠狠的揪住,疼得有些窒息,如果人生可以重來,他要在她出生那一刻就遇上她,然後把她嗬護在自己的掌心裏,決不會讓她糟受如此的煎熬。

古人常日,登高遠眺,一覽眾山小,靈霄峰真是很美,好像一幅巨大的油畫,用著各色不同的色彩,勾勒著它氣勢磅礴的神韻,長空萬裏,浮現朵朵一塵不染的白蓮;奇珍異寶,飛禽走獸,應有盡有。萬裏湖光山色,變幻無窮。紅日東升這時,金光灑入山中,真如仙鏡一般。

柳含香靜靜的坐於雪域神鴿的背上,身後依靠著端木漓溫暖的懷抱,望著眼前那一片雲海,越離越遠,心裏被濃濃的不舍包圍,如同一個要離家遠走的孩子,滿是心酸。

眼眶不知不覺升起了水霧,她不停的眨眼,必免眼睛下雨,她從沒有如此多愁善感過,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種回家的感覺,就象一個迷失好久的人,終於找到了家。

端木漓雙臂緊緊的擁著柳含香,自她身上散發的哀傷讓他也跟著傷心,到底從何時起,她的情緒竟然能如此鮮明的感染自己。

霄峰頂最高的建築上,一對老人淚眼汪汪的望著那漸行漸遠的一對男女,這次離開,他們何時還會再來,這樣安祥的日子,怕是不會太久了,他們卻自私的想要把時間停在這一刻,久一點,再久一點兒。

人有時就是矛盾的,他們想她,想她快點回來,可是卻又怕她,怕她回來,因為她回來了,也就預示著他也回來了,齒輪將會重新開啟,一切又回到了起點,他們期盼著答案會不同,也害怕答案會相同,他們已經無法承受那漫長的孤寂了。

“娘……”柳含香剛進入梅院,就看到封玉兒坐在房簷下,低頭一針一線的縫製衣裙。每縫一段線,都會拿起來看看,再繼續縫,忽然間,想起兩句詩來,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溫馨的暖意襲上了柳含香的心頭。

“……”夢,是夢嗎?她又聽到了香兒的聲音,封玉兒的手一頓,針直接紮入手指,可是她卻好象沒感覺一般,使終低著頭,一動不敢動。這陣子她總是能聽到香兒喊她,可是她抬起頭卻發現一切都是自己的想象。

半年前,她一覺醒來,隻看到端木漓放到窗前的信,說是帶著香兒去閉關,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如今半年過去了,他們沒有音訊。

“娘……”柳含香幾步跑了過來,將封玉兒被紮出血的手指含入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