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覆蓋在天靈穴上,白色的玄氣從天靈穴送入柳含香體內,蒼漓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樣做,其實,就算他不輸玄氣給她,她也是會清醒,隻是會醒得晚一點兒而以。
溫暖的氣息流入滋潤著柳含香的四肢百駭,修練的疲憊一點兒一點的消逝,柔嫩粉紅的嬌唇慢慢的揚起,絕美的小臉因全身傳來的舒服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卻越發的傾城。
蒼漓平靜的心湖再次蕩漾起陣陣的漣漪,小心髒在撲通撲通的狂跳,好象隨時可以飛出胸口,麥色的臉上紅雲更加的明顯,一雙明亮清沏的雙瞳帶著無法言語的亮光,閃著點點的晶瑩。
長如蝶翼的睫毛微微的顫動了下,慢慢開啟,漆黑的冷瞳有些不適應晨曦的朝陽的強烈光線,瞬間緊眯,然後又慢慢的睜開,看到自己麵前這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容顏,震驚的睜開雙眸,心不受控製的多跳了幾拍,騰的一下,柳含香猛然坐起,身體有些不適的晃了晃,端木漓?他,他怎麼出現在這裏?
一雙冷瞳越來越炙熱,身體有些輕顫,不錯眼球的盯著這張失蹤了好多時日的容顏,在對上蒼漓那明亮清沏的眼眸時,心猛的一沉,不對,他不是端木漓,雖然容貌有著八分的相似,但是他的眼神卻是激動中帶著陌生的,沒有那久別重逢的炙熱,有得隻是激動與偶遇的喜悅。
濃濃的酸楚慢慢升起縈繞在心頭,一雙冷眸漸漸模糊,水霧慢慢的聚集馬上就要決堤,都說希望越高,失望越大,現在她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真諦,是她太想念端木漓了嗎?作為一個專業的殺手,最先學習的就是分辨人與人的不同,沒想到今天竟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他怎麼可能會是是漓,這可是萬年前,就算端木漓如自己一樣回到這個遠古的時期,但也決不會那麼巧合穿到一個和自己長相如此酷似的人身上。
就好比自己,魅魂現在無庸置疑的是自己的前世,但容貌卻有著天與地的差距,魅魂的美貌可說是傾國傾城,堪稱絕色,無論是鼻,眼,唇,無一不是上帝精心雕刻的產物,完美的無一絲瑕疵,而自己的容貌雖說也是豔麗脫俗,但絕對配不上傾國傾城這四個字。
濃烈的憂傷布滿清冷的雙眸,雙肩驟然下滑,雙手交錯抱住自己的雙腿,將臉頰埋於膝蓋之間,任淚水肆意滑下,就一次,就一次讓自己軟弱吧,讓自己痛痛快快的大哭一次。
蒼漓一向平靜的心湖,劃過一抹無法言語的疼痛,眼前這少女的從內向外散發的悲傷,竟然讓他整顆心都被高高的揪起,身側的手不由自主的握起,死死壓抑著想上前擁她入懷的舉動。
自己與她不過是第二次相遇,貿然的逾越定會讓她認為是自己輕浮,然而,看著她那般的傷感,心裏卻又這般的不忍。
“魅魂姑娘,你是不是有什麼傷心事?還是遇到了什麼難處,雖然,雖然我能力低微,若是能相助,定義不容辭。”蒼漓手心滿是汗珠,心有如打鼓般咚咚的響,深吸了口氣,鼓足勇力,說出自己心裏想好的話。
“多謝!我沒事”魅魂清脆的聲音中帶著哽咽,埋於膝蓋的頭顱輕輕搖了搖,她是有傷心事,她也有難處,可是能說嗎?他不端木漓,雖然外貌讓自己好熟悉,內心卻不一個陌生人。
“那你這是……”沒事?當他是傻子嗎?這樣還叫沒事,那有事的是什麼樣。清沏的雙瞳閃過一抹淡淡的傷感,是不相信自己吧。
“我隻是有些累。”想到這陣子自己所承受,心再一次被痛苦包圍,為什麼?她要來承受這些,她到底造了什麼孽,要接受這麼嚴重的懲罰。
“累?”明亮的墨瞳深深的望了一眼悲傷不已的女子,身形慢慢的站起,麵對陽光而立,幽幽的開口說道“每個人都有不願碰觸的傷口,每個人都一段傷心的往事,可是再傷心也無法去改變什麼,隻能勇敢的接受。或許在自己的努力下,可以讓一切變得不同,隻有心裏充滿陽光,心才不會感到冷,才有能力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