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林家姐弟和樂融融的吃飯的同時,韋家的全哥兒也正陪韋老太君吃飯,一邊吃飯一邊看著不遠處的箱子,王氏見狀,忍不住說道:“全哥兒,哪來的規矩,專心吃飯,箱子在那跑不了,再不好好吃飯,箱子裏的東西你一個也別想碰。”

全哥兒聞言,大大眼睛彌漫著水意,撅著小嘴委屈的不敢再看箱子一眼,悶頭戳著飯粒,韋老太太一看孫子委屈的小模樣,心疼了,對王氏說道:“好了好了,小孩子家家的,不過是愛玩了點,我們全哥兒平日裏規矩是好的,你也別太計較了。”接著,又對全哥兒說道:“全哥兒,你也是,吃飯的時候怎麼能這麼沒有規矩呢,快,跟你娘認個錯,說你不敢了。”

全哥兒聽了韋老太太的話,忙抬頭對王氏說道:“娘,我錯了,下次不敢了。”說完,可憐兮兮的看著王氏。

王氏見兒子可憐的樣子,這會兒也隻剩下心疼,摸了摸全哥兒的小腦袋,說道:“知道錯了就好,下次不可以這樣了,吃飯就吃飯,吃完飯才可以玩玩具,做事就要專心才行,知道了嗎?”

全哥兒乖巧的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低頭繼續努力的吃著飯,王氏見兒子乖巧聽話的樣子,忙給兒子布菜,韋老太太也笑嗬嗬給孫子夾些他愛吃的菜,全哥兒看著碗裏怎麼也吃不完的菜,隻好苦著一張臉努力的吃著。

吃完飯,全哥兒又玩了一會兒,陪韋老太太午睡去了,韋老太太抱著孫子,看著孫子懷裏的布偶,不由好笑的問道:“全哥兒,真這麼喜歡布偶啊。”

全哥兒點點頭,說道:“嗯,這些布偶一定能幫我贏了五表哥的。”

“贏了你五表哥?贏了他什麼?”韋老太太疑惑的說道。

全哥兒一看韋老太太問了起來,馬上捂住嘴巴不說話了,韋老太太見狀,說道:“哎,祖母老了,不招人待見了,連全哥兒都有秘密不跟祖母說了,祖母好傷心啊。”說著拿起帕子擦拭著不存在的眼淚。

全哥兒一看韋老太太傷心了,忙說道:“祖母別傷心,我沒有秘密啊,我隻是不想讓祖母操心而已。”

韋老太太說道:“哦,為什麼不告訴祖母就是不讓祖母操心呢?”

“因為二姑姑帶五表哥每次來我們家,都帶幾樣新奇的玩具來,還不讓我玩,我說要找祖母說五表哥欺負我,二姑姑就說五表哥的玩具是他們家的,如果我跟祖母告狀,就算祖母讓五表哥把玩具給了我,那還是他們家的,我這是仗祖母的勢來欺負五表哥,還說這事強搶,祖母如果知道了,肯定會對我失望的,所以我才我才......”全哥兒委屈的說道。

韋老太太一聽,氣的隻想摔杯子,但看著孫子關心的小眼神,平複了一下心情,繼續哄著小孫子睡覺,看著小孫子熟睡的可愛臉龐,韋老太太一陣心疼,忍不住的冷哼一聲,看來有些人這些年過的太舒服,手段都使的跟前來了,看這回她不斷了她的爪子!

韋老太爺一共就三子兩女,這二姑娘是唯一的庶女。韋老太爺和韋老太太夫妻情深,韋老太太生了大姑娘和大少爺後,三年沒消息,韋老太爺的母親做主給韋老太爺納了兩個姨娘,二姑娘的生母就是兩個姨娘中的萍姨娘,萍姨娘懷孕沒多久,就仗著老太太的勢,沒少給韋老太太使絆子。

正當萍姨娘得意非凡的時候,一場風寒讓老太太去了,這下子萍姨娘沒了依靠,隻得在韋老太太麵前伏低做小,韋老太爺本就對萍姨娘不喜,如果不是萍姨娘懷有身孕,早就打發出去了,萍姨娘生下二姑娘後,徹底的老實下來,二姑娘繼承了萍姨娘的不安分,從小就喜歡爭強好勝,特別是對後來的韋長息和韋長楓兩兄弟,每次韋長楓他們有什麼,這二姑娘就一定要有,韋老太爺本就不待見這個庶女,見庶女這般上不得台麵,更是生氣,一怒之下就把萍姨娘母女倆發配到莊子上。直到十五歲的時候,才被接回韋家,回家不到一個月,就被韋老太爺嫁給了臨縣一個商戶人家。

這二姑娘自從發現全哥兒喜歡自己兒子手裏的玩具後,每年都收集新奇的玩具來韋家讓兒子向全哥兒炫耀,每每惹得全哥兒落淚還嚇唬全哥兒不讓全哥兒告訴別人,因為全哥兒是韋家人的寶貝,所以能轄製住全哥兒,這韋二姑娘可是頗為得意。

韋老太太看孫子睡熟了,讓人叫來何媽媽,吩咐了一番之後,何媽媽領命出去了,韋老太太看著何媽媽的背影,轉了轉手裏的佛珠,就去佛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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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東大街

京城的東大街是個特別的地方,這裏除了賣日常用品的店鋪,大都是書鋪,古玩店等散發著文雅氣息的店鋪,頂級的文房四寶,難得一見的孤本,字畫古董,從店鋪的裝修到小二的服務,無意不雅,相對的,東大街要比別的街道清淨些。馬上要過臘八節,在東大街遊走的小販多了起來,也讓東大街熱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