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梔叫來白管家,詳細問了一下王家鋪子的事,白管家把打聽到事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阿梔。
原來,有個外地客商看上了王家的鋪子,找了中人要買,出價比市麵上高出一倍來,有人聽說後,要賣自家跟王家鋪子同一條街上的鋪子,可這外地客商隻要王家的鋪子,這人多方打聽,才從客商嘴裏得知原由。
原來這客商是揚州首富金家低下的一個掌櫃,首富家在各地都有鋪子,而且每個鋪子的生意都蒸蒸日上,日進鬥金。這跟每次開鋪子的選址有很大關係,每次開店的地方都是風水大師看過的,配合著金家當家的生辰八字來尋找,這不,這富商準備明年在這裏開個鋪子,就看上了王家的鋪子。
一時間,王家鋪子成了聚焦點,有人說鋪子裏埋了財寶,有人說鋪子是個聚寶盆,誰得到誰就發財,你說成家兄弟啊,那是他們良心不好,財神爺才不眷顧的。眾人眾說紛紜,反正意思是這王家鋪子是個好地方,更多人意動,想買這鋪子,價錢出的是一個比一個高,擱以前,成家兩兄弟能笑醒,可現在找不到地契,想賣也賣不了。
成家兩兄弟的雜貨鋪已經是入不敷出了,月月賠錢,正愁眉不展的時候,天上掉下來個餡餅,還是個大肉餡餅,想想一千兩銀子在麵前,就是得不到,別提多嘔人了。成桓傷好之後,就不見了蹤影,他們想找人也找不到。成老大請了縣裏的主簿吃飯,人家飯照吃,錢照拿,一提鋪子的事,笑的是一臉和煦,說是隻要找到地契,馬上替成老大過戶,你說沒地契,想重新弄個地契寫到你名下,對不起,無能為力。
鋪子的價錢開的是越來越高,幾波人找成老大買鋪子,成老大急的滿嘴是泡,也沒辦法,隻好托何老大去打聽成桓的行蹤,早日找到成桓,才能知道房契在哪不是?
聽了白管家的話,阿梔不由的佩服成桓,這棋下的夠大的,看這樣子,成桓是不打算一下子把成家的人一巴掌打死了,也對,求而不得才是最高痛苦的最高境界。
阿梔隨即把這件事拋向腦後,開始專心準備起年貨來,今年阿梔不再往二子他們家裏送米麵了,村裏難免有些閑言閑語,不過看二子和三嬸娘買回滿滿一車的年貨,油肉米麵樣樣不缺,好奇的人一問,二子把在林家做工的事一說,眾人那個羨慕嫉妒恨啊,你說咱們當初咋就沒去試試呢?
做年貨的事今年由白嬸帶領大家做,依然是菜多肉少,不過香味還是飄了小半個村子,白管家閑了下來,這幾天就跟阿梔一起盤賬,鋪子的租金一年是200兩銀子,三個鋪子就是600兩銀子,加上的魚,稻子,麥子等糧食的收成是1200兩,大棚菜賣了近兩千兩銀子,除去100兩的本錢和人工費,加上平日的開銷,今年倒是餘下了3600兩的銀子,白管家看著賬麵上的3000多兩銀子半響回不過神。
他以為今年有1000多兩銀子就是極限了,沒想到有這麼多,而且這不包括兩個酒樓的銀子,他家姑娘真是能幹啊,白管家看著那串數字直歎息,這麼就不是兒子呢,是個兒子的話,這才學,這能力,林家何愁不發達啊。
阿梔讓白管家把銀子存進錢莊,今年的事算是了了。趁著有空跟白管家商量著明年再買些土地,在山上建個養雞場,種些果樹,白管家考慮再三,認為買地還是比較便宜的,另外兩個計劃還不是時候,主要是人手不足,而且種果樹的把式可不好找,阿梔聽了之後,隻得暫時擱淺了這兩個計劃。
不過人手不足的情況必須要解決,阿梔讓白管家聯係一下牙婆,準備再添幾個人,白管家早有此意,阿梔眼看就要成人了,身邊就一個小翠,小翠還要照顧魚鱗兩兄弟,白蘭又太小,當不得貼身的丫鬟,這次怎麼著也得給阿梔添兩個丫鬟。所以阿梔一說添人,白管家就上心了,跟牙婆約好過了年讓她帶人來給阿梔挑。
阿梔這邊一片忙碌,韋家那邊也是一片歡欣。
韋家的長子泉州知府韋長雲回來了,跟他一同回來的有他的妻子周氏,十二歲的韋淩櫟十歲的韋淩軒,五歲的小女兒韋靈兒,韋老太太見三個小孫子別提多高興了,挨個心肝肉的抱完,抱著小孫女不鬆手了,韋長楓的二哥韋長阜看著母親高興的樣子,說道:“娘親,這下我們可算是全家團圓了,您老可算是心想事成了?”
韋老太太瞪了韋長阜一眼,“你娘我很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