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四月中下旬的天氣已經炎熱起來,駱文飛、胡晨陽幾人就在景文校門正門不遠處一家飯店二樓內歡笑暢飲。
等看到一輛掛著外地牌照的進口奔馳緩緩駛向校門口,駱文飛眼中才閃過一絲詫異,“李哥,這幾個應該也是去景文挖人的,跑得快一點,去把他們請過來。”
直到現在,駱文飛從胡晨陽提醒後,就覺得盧偉倫那種能拒絕一千多萬財富的小屁孩絕對是個例中的個例,也還想等著看其他人成功後再去景文行動呢,所以他一直在景文校門外不遠處等待著。
收了胡晨陽兩百萬,是要把事情辦成了才能安心收錢如口袋的。
現在看到有疑似挖人的富豪或者富豪代表前去,他自然是要花些精神的。
言語下,陪坐在兩人身側的青年立刻點頭,快跑著離開包房,直衝著景文門口而下,這個時期會去景文校園的人,開豪車,掛外地牌照未必是富豪或富豪代表,但是有可能是的,就算猜錯了,也大不了是讓手下白跑一趟。
領命跑過去的李姓青年,就是駱文飛找來的司機而已,駱文飛自然不在意他是否疲累。
看著對方離去的身影,駱文飛才笑道,“晨陽,你說我們上午是不是遇見傻子了?一千多萬啊,你還準備加價,真是,我倒現在都想不通。”
“嗬,既然過去就別多想了,反正我打算挖的人也不隻那一個。”胡晨陽依舊是翩翩有禮的模樣,笑著講一聲就端起酒杯。
等兩人碰了一杯,又放聲大笑。
片刻後,透過二樓的玻璃窗駱文飛已經看到李姓青年追到校門,和幾個正被檢查問詢的身影交流一番,就帶著人走了回來,他也笑的更暢快了。
十分鍾,一行三人敲開包房大門,駱文飛才立刻迎了上去。
雙方一番介紹,駱文飛也得知了新來兩人的身份,一個是來自日本東京都的島田家族大少,島田家族本身經營保險業、金融,也是一個規模很大的跨國集團,島田信一則是家族繼承人之一,很早就來開辟國內市場了。
這是剛開著車從東海市趕來。
至於另外一個,是同州三中的老師張育民,曾經教導過幾個從同州三中轉校來景文讀高二高三的學生。
“張老師?哈,沒想到你還是和黃校長是同行呢,失敬失敬。”介紹後,駱文飛立刻大笑著招呼起來,他的確對張育民的身份略感吃驚。
但怎麼說呢,細想一下來自日本的財團繼承人之一,想要挖人,一個外國人,讓學生信服的力度總是不那麼可靠,拉上幾個學生曾經的老師,那就可信多了,事情也容易辦多了。
笑聲裏四十多歲的張育民滿臉尷尬,畢竟今天要辦的事不地道啊。
可老師也是人,也有家有口,有自己的親人要養,誰要說當了老師就可以不吃不喝,不需要任何世俗間的正常需求,你看他不吐對方一臉的。
他覺得充當下中間人就有幾十萬財富也可以入手,那是他近十年的工資啊,這事不地道也得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