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中育生平如王樂明所說,幫助過許多許多人但大多是普通平民,得罪的,卻往往是權貴,就如他和揚京稽安處許處長之間,起恩怨就是某一次,某權貴之子不止搶了某個普通青年的女朋友,侮辱後那女青年羞憤自殺,還是光天化日在揚京某地標建築自殺,案子影響大了稽安處自然要偵查。
犯事的家裏是侯爵貴族,家族裏也有人正在大明某州府任要員,托關係拉交情,想隨便找個替死鬼糊弄,但梁中育已經抓到了蛛絲馬跡,許處長被說通後施壓,梁中育不賣麵子嚴查,最後把那位侯爵家族的凶手抓捕,證據確鑿送上了揚京刑律院受審,但許處長卻自此恨上了梁中育,各種針對
這樣的事不是一起兩起,梁中育做過很多的,隻要是在他轄區犯事,不管是悍匪凶徒還是權貴世家,他一概從不股息。
得罪過許多權貴,最後還能成為稽安處副處長?這多虧青年時期偵破一件影響力極大的連環凶殺案,當時那案子自上京起,一個連環凶案凶徒上京連殺九人,逃出上京一路南遁時又殺了十多個,案子鬧得沸沸揚揚,連年輕時的明帝馮正浩都有所耳聞,對此親口批示。
梁中育在明帝開口後第三天就於揚京抓到了那個連環凶案凶手,明帝知道後當場大庭廣眾讚許這個梁中育是個能吏。
哪怕很可能讚過一次後,明帝馮正浩都忘了梁中育是什麼人,下麵人不敢忘啊,他才能在隨後,隻要有實打實的功勞功勳在身,基本不管再厭惡他的人或上官,都不敢貪墨或惡意打壓,讓他一路靠能力和才幹走上了帝國四京之一,主抓治安刑偵的稽安處副處長的位置。
否則以梁中育的脾性風格,不可能在官場混起來,許處那種才是真正的官僚。
自己死後,許處會打壓一下他的家人或者整一整,出一口梁處長還活著時積攢的無數惡氣,這點梁中育不奇怪,也在預料之中。
但他想不到,他才死了多少天?到現在他也算得上屍骨未寒,冥界從無到有開創時期失去意識三天左右,醒來時也隻是忙了三四天加起來一周?
自己以前大力提拔,在他麵前也算各種正直、表現很突出的王樂明就這麼跳出來,這不是簡單的出乎預料了。
梁中育氣得渾身直冒黑煙時,正傷感的楊娟也急了,“中翰?你說中翰怎麼了。”
急急問詢下因楊娟抬起了頭,王樂明眼中的狠厲也快速消散,化為純粹的柔和,“楊嬸你別急,中翰現在是沒事的,隻不過可能是工作中會被上司訓斥,但如果你們再僵在這裏不走,等別人發力更多他肯定會丟工作。”
“雖說丟工作也不算太大事,梁叔死後有不少退休金,你們就算暫時不工作也夠幾年開銷,但還僵在這裏,以後生活起來肯定處處碰壁,或者不乏會有人惡意整你們,梁叔在時好說,梁叔現在不在?隻要有人主動搞事,處裏許處長偏袒一下,不說讓中翰坐牢,隨便關起來拘留一陣子,絕對是輕而易舉。”
“嬸子,現在你們家也就中翰正當壯年,灝灝還小,你年紀也大了,萬一中翰被拘留的時候受些欺負我雖然是稽安,也在係統內,但在許處麵前也不夠看啊,想幫都幫不了。”
溫聲勸慰裏王樂明雖然言語溫和,這些話也算實實在在的威脅了,現在他可以說是許處主導,他站在梁家身邊考慮的位置上。
一旦這一家再堅持,讓他搞不定這個投名狀,那麼他就會主動做這些的。
這不是大事,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是輕而易舉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