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傑和鄭惠玉夫婦看著薛古,眼神中充滿了慈愛和敬佩。
少年當如此,何懼萬般難。
天道一直很殘酷,就是人們一直期待著苟延殘喘,習慣了得過且過。
不拚不搏,如何在殘酷的天地中活下去?
這次暴雨期忽然延長,誰也不知道何時能結束。
可以肯定的是會有很多人因此喪生。
天道殘酷,唯有與天爭一線生機。
告別龔傑夫婦,薛古以最快速度回家。
暴雨之下,誰也說不準會不會有野獸進入村子。
薛古走後,鄭惠玉一臉愧疚的看著龔傑。
龔傑撫著鄭惠玉的頭發:“是個好孩子,就是命太苦,以後不知道她母親會不會來接他。”
“這孩子命太苦了,生下來他娘就棄他而去,十幾歲又沒了爹。”鄭惠玉止不住的歎息。
“他娘也是真絕情,好歹是親骨肉,說走就走了。”龔傑陷入了回憶。
十六年前,一個一身紫衣的少女灰頭土臉的來到了村子裏。
少女長的很漂亮,明眸皓齒、膚若凝脂,身材也無比勻稱,一頭棕色長發看上去有一種特殊的氣質。
奇怪的是她一來就直接找上了薛古的父親薛麟羽,其他男人她看都不看一眼。
兩人火速成親,一年以後薛古出生,薛古的母親則在生下薛古當天高調離去。
那時候所有人都知道薛古的母親不簡單,剛剛生完孩子沒有一點虛弱感,幾個縱躍就離開了村子。
此後也有人問過薛麟羽,關於薛古母親的事情,薛麟羽隻字不談。
哪怕是薛古,也不知道母親的名字。
回到家的薛古燒了一鍋熱水洗了個澡祛除雨水帶來的寒氣。
連續十五年的降雨,柴火肯定是沒了,好在人類發現了很多地底火。
地底火的來源沒人知道,反正一直在燃燒。
洗過澡的薛古躺在床上,打量著睡著的小石頭。
“小家夥,你到底什麼來頭呢?”薛古在心裏問。
迷迷糊糊的,薛古即將睡著的時候,小石頭醒了,睜開了雙眼。
“媽……媽……”小石頭奶聲奶氣的開口。
薛古頓時睡意全無,他聽說一些野獸會把出生後看到的第一個生命當成媽媽,估計小石頭也是如此。
“我不是你的媽媽,更何況我還是個男的。”薛古攤手。
小石頭眨巴著小眼睛有些疑惑:“爸……爸……?”
“我也不是爸爸,你看看你小胳膊小腿的,你看我,我是人,我不是你爸爸。”薛古無語的看著小石頭。
小家夥吃了一匹雙角馬又睡了一覺感覺長大了許多,不是體型,是智商,說話雖然依舊不夠流利,卻能清晰的表達自己的意思了。
“爸爸……不要……偶……了麼?”小家夥眼中含著淚花。
薛古很無語:“要不你叫我哥哥?我真不是你爸爸。”
小家夥眨巴著眼睛:“你就是偶爸爸,味道……錯不了。”
味道?什麼味道?
“不是,你看咱倆長得像嗎?”薛古也想過認下這個小家夥,畢竟小家夥的戰鬥力在這擺著,把它帶到身邊,直接無敵。
小家夥跳起來,圍著薛古轉了一圈,然後用力點了點頭:“像,簡集……一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