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十幾分鍾後。
穿著浴衣出來的不二，對著正在廚房忙活的手塚，期待的問道：
“國光，我想吃麥當勞。”睜著湛藍美眸，盈盈的看著他。
“好！”抬頭看向頂著淩亂柔發的周助，那幸福的笑容。
“我先去洗澡。”開心的轉身奔向浴室。沒有看到手塚溫情的目光及喃喃開口的話語。
“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充耳?秀瑩，會弁如星……”念著念著，不禁想起不二對自己的評價，步出廚房來到客廳的牆鏡前，仔細的觀查自己。
堅毅挺拔的身材，孔武有力的手臂，冷竣剛毅的臉龐。不知道那裏像洛神了，怎麼可能會被看成像女人？
“嗬嗬。”一陣爽朗的嘻笑響起，手塚從鏡子裏看見不二對著自己笑。
“笑什麼？”
“沒想到部長大人這麼自戀。看著鏡中的自己都入迷了！”一邊擦拭著濕發一邊踱近他身邊。
手塚搬來椅子讓他坐下，又回房找出吹風機給不二吹發，一邊輕柔的拔弄他的頭發，一邊對著鏡中的不二說話：
“我在找洛神。”
“那你找到沒有？”
“沒看見。”手塚聳肩。
“看來隻與我有緣。”不二輕戳自己的臉頰，辦可愛。
“要小心洛神化為惡魔。”手塚提醒似的灼灼的望著鏡中的不二，目光與鏡裏的不二糾纏。
滿意了頭發的幹度，手塚收起吹機，在不二要起身之時，又將他按了回去。然後在不二疑問的目光裏，不緊不慢的從口袋中拿出一隻紙盒，輕輕打開，取出一條長長的項鏈，鏈墜是一枚做工精美的指環。
“可以接受這種聖誕禮物嗎？”手塚輕聲道。
“……送我？”
“如果你願意。”
“我當然……願意，隻是這是什麼意思？”不二有些結巴。
“以前，總說年齡尚小，但感情之事確不能被年齡左右。我一直都喜歡周助，隻是不願去想，不敢去想，總覺時間不夠。以前我會為青學拚去左臂，會為前程而屏棄感情，現在我清醒了，我要為自己。不論是網球，還是感情，我都隻為自己。”握緊不二的雙手，真誠的凝視他的藍眸。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還不會這樣做。但經過昨天，我才知道自己對周助是多少的渴望，不僅是身體，還包括心裏。都希望有不二周助這個人的存在，你已經深深埋在我的心裏了。”
“國光，一直認為著隻要有你的地方，我會飛的更遠更高，你也會帶著我飛的更遠更高。一直一直，相信著你。一直一直喜歡著你。從第一次與你對決時的遺憾，到不敢與你對決時的恐懼，還有真正對決時的興奮及輸掉比賽時的痛苦，一切一切都因為你的存在而豐富起來，而認真著。你上次對我說的話，我都記得，你說的都對。可是感情不像開關，說關掉就關掉，越不想去想，思念及感情就會越來越濃烈，自己不能克製卻隻能強忍著，一忍再忍。好辛苦。”不二拉過手塚握著自己的雙手來到唇邊，清淚順著臉頰流到他的手上。
“周助，我們交往吧！”看著眼淚越來越凶的不二，手塚拖起他的下巴，輕柔的吻去泛濫的眼淚。
“隻有戒指才是真正的定情之物。但，我比較古板，不喜在眾人麵前談情說愛，這些你懂。所以，把戒指放在項鏈上佩戴，就不會讓人發現。我在指環內刻上了TF字樣。”說罷為不二戴上項鏈。
“你也有嗎？”不二噙著淚花，問他。
手塚從衣內掏出已經戴好的項鏈，與不二的項鏈一起拿在手裏，讓兩枚戒指彼此輝映，環裏的TF也分外清晰。
“以後別再流淚了！”
“是你招惹我。”
“嗯嗯！是我的錯。陪你去吃麥當勞，快去換衣服吧！”
“國光，謝謝你。但，我更喜歡你。”說完迅速在手塚臉上親了一口，逃命似的跑回房間。
手塚輕撫被親的臉頰，淡淡的笑了！
原來把心裏所想的事情都說出來，是如此的輕鬆愉快。原來不用刻意的扳著臉，是如此的舒適享受。
當然，也許隻有與不二在一起時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