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餘宴頭一次在酒醉後與他歡好,□也是頂好的。
盡管是青樓的常客,但是簡青洲似乎並不大樂忠於□。朋友們常常笑他,不知人間極美的滋味,可在他看來,這些個初伺客人的小倌是絕比不上那些在紅塵裏打滾多年的經驗豐富。
但今天真是奇了怪了,隻是想到此刻與自己做這等親密事的人是闕殤,他的心口就像是要被燙化了似的。欲望這般來得洶湧,如潮水般淹沒理智,幾乎要了他的命! 闕殤……闕殤……
心裏念著這個名字,一股滿足與甜蜜漸漸溢滿心間。簡青洲的呼吸急促而淩亂,五指猛地捏緊,他悶哼一聲,似耐不住那般要扭過頭去。
然而,少年的一隻手飛快地抵住他的肩膀,頭也靠了上來,小聲說:“不要轉過來,你要是敢轉頭,我馬上……停下來……”
這句話剛說完,兩人便都靜了。
闕殤隻覺臉頰發燙,整個人就像是在發高燒一樣,神智似乎有些迷糊,但是卻又格外的清楚此刻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簡青洲寬厚的手掌移下來,輕輕握住他覆蓋在下|身的手,啞聲說:“好,我不看你。”
手酸軟極了,也不知弄了多久,闕殤隨著那人動作的加快,也無意識地輕輕哼了一聲。這一聲綿軟低啞,落入耳朵裏,有了點委屈撒嬌的意味。
簡青洲手上動作一頓,高|潮乍現的瞬間忽然扭過頭來,精準無誤地垂頭吻上他先前被蹂躪得水豔一片的唇。
手裏感到一片潮濕,唇舌間的糾纏仿佛更加用力了。
闕殤鬼使神差地學著他的樣子,輕輕吮住那人軟滑的舌尖,咂摸一下,又鬆開。而對方微微一愣,隨即更深的吻了進來,直叫他連回擊的餘地也沒有了。
翌日一早,陽光明媚,不知道從哪裏飛來的鳥兒正立在窗頭,低著頭靜靜梳理自己的羽毛。空氣裏帶著淡淡的花香,風一吹,似乎更濃了。
床鋪上狼籍一片,若是細聞,還能聞到些麝香味。
闕殤傻呆呆坐著,臉頰上的溫度根本就沒有下去過。簡青洲一大早就出門去了,他也不知是否該慶幸自己起得晚。不過最起碼這樣尷尬的場景不用跟他一塊麵對,否則他真是連想死的心都有……
到底是吃錯什麼藥了?自己竟然會跟簡青洲做出這種事來?好在的是,那一吻過後,自己就失去意識,而兩人也沒有意亂情迷到做完。
可是今日之後,他該如何麵對簡青洲,如何……麵對餘宴?
闕殤想得入神,並未發現簡青洲推門進來。 “闕殤……”
“嗯?”
簡青洲笑了笑:“在想什麼?我叫了你好幾聲了。”
一看見他渾身就不自在,腦子裏更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的情景,闕殤猛地扭過臉,眼神閃躲地低聲說:“我……出去一下……”
“等一下!”簡青洲看著他,“昨晚的事……”
“昨晚我們都被藥物迷惑,發生一些荒唐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闕殤低頭穿鞋,快步走向門口,“……忘了吧。”
“忘了?我為何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