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曉使勁地搖著娃娃,發現並沒有什麼作用,她看不見魂體,自然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曉曉,怎麼辦?姚姐是被這娃娃弄暈了嗎?”張一陌手足無措。
眼睜睜地看著怨靈在她眼皮子底下發野,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林曉曉腦子一熱,提著娃娃跑到廚房,劈哩啪啦一陣翻找,拿出把水果刀就往手上劃。
雖然小心又小心,輕輕地拉了一下,還是讓她痛得呲牙咧嘴。看著冒血的手臂,林曉曉欲哭無淚。
張一陌不放心跟了進來,就看到林曉曉糊著一手血往娃娃身抹。心裏說不出的一陣心疼,還沒等他開口喝止,林曉曉想了一瞬,又衝到客廳,對著昏過去的姚彤一陣比劃。不一會,極其詭異的的一人娃娃就以鮮血淋漓的姿態躺在沙發上。
房間裏終於又恢複了寂靜。
“她們怎麼樣?這樣就好了嗎?你這點血夠不夠的,要不要把動脈也劃了。”張一陌眼睛盯著林曉曉的傷口,見它已不再外冒血了,不由放下心,可語氣中還是帶出了一點生氣。
“不知道啊,我又看不到。”林曉曉倒是心大,絲毫看不見旁邊男人的小脾氣。
“一陌哥!”林曉曉看著娃娃,突然興奮地叫道:“你看你看,它冒煙了!”
張一陌循聲望去,果不其然,那個娃娃的身上冒出了極其淡薄的黑煙。
“小櫻。”姚彤不知道自己在哪裏,這裏灰蒙蒙的看不到邊。而小櫻正站在她的不遠處,半透明的身體,眼神複雜地看著她。
“你是我的小櫻嗎?”姚彤不死心地問道,她忘不了,第一次見到小櫻時的欣喜若狂,第一次聽到她叫媽媽時的落下的淚。
還有,最後她望著她,眼睛的凶惡狠絕。她不相信,這個麵容扭曲的小孩是她心心念念的小寶貝。
難道真的,如林曉曉曉所說,這是她的執念,她的怨念?
“嘿嘿嘿,媽媽?”小櫻臉上早已不複往日的單純可愛,透著陰森森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
“我是誰你不知道嗎?你說過你愛我的啊,說過你生我的時候有多痛,說要讓那個女人知道你痛,你忘了?”小櫻的身形已越來越淡,林曉曉的血似乎已經要將她溶化了。
“你抱著偷偷去看過他們一家,你租了個房子在他家附近,你都忘了麼?”小櫻的語氣十分平靜,說出的話卻是讓人十分心驚。
“我看你不開心,就讓他們也不開心了,你看到那人女人瘋了是不是很高興?是我一點一點影響她的。那時我還沒那麼強大,不能一次將她毀了,隻好入了她的夢,一點點地蠶食她的心神。”
若是林曉曉能聽到,怕是嘴巴能張到塞進兩個雞蛋。而姚彤卻似乎被定住般,掩在薄霧裏,看不清神色。
“媽媽,你真不知道嗎?”小櫻的臉上似笑非笑,話語中充滿了嘲諷:“你不是每天和我說嘛,那個女人病了,那個男人多擔心。那人女人病得更嚴重了,那個男人在外麵又找了個女人。那個女人瘋了,失手將那個男人弄殘了。”
“媽媽,你當時很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