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鄭笑他:“當初還是你支持張路去國外找張卓。看你見了張路爸媽怎麼說!”
文沐:“……”別人談戀愛,怪他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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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機場。
文修單手抱著文弘,躲在安靜的地方跟公司的高層開語音會議。文沐推著嬰兒車,掰碎餅幹泡在牛奶裏喂小東西吃。小東西挑食的很,未完全融化的餅幹他吃,牛奶他全吐出來,一口都不肯配合地吃掉。
“牛奶有毒啊,你不吃!”文沐抓狂,“這可是你哥哥的奶牛產的奶,你上次看見那奶牛不是還笑了麼?”
為了保證幾個小奶娃娃有奶可吃,文沐在綠園養了好幾頭奶牛。每個小奶娃都有一頭屬於自己的健康奶牛,有工人負責擠奶,每天分三次送到文家來。
小東西不愛喝奶粉,也不愛喝牛奶,每次都要費好大力氣,才能哄他吃一點點。
開完會回來的文修見文沐被噴了一臉的牛奶,淡定地遞過紙巾:“注意形象。你兒子真是不怎麼乖。”
“文弘乖?”
“你看他乖麼?”文修炫耀地將兒子抱高一點,左右晃了晃,逗得文弘咯咯直笑。
文修又掏出一個金紙包裝的長條巧克力,樣子類似家裏的金條,文修道:“兒子,撇嘴!”文弘停了兩秒鍾,竟然真的撇起了嘴。
“哭!”
又大又圓的眼睛漸漸蓄滿了淚水,小嘴吧嗒幾下,大顆大顆的眼淚就砸了下來。
文沐看呆了,把一勺牛奶從小家夥的脖子喂進了衣服裏。
“哥……”
“好了,回去再細說。”雖然現在機場人不多,但還是小心為上。文修將巧克力遞給兒子,文弘噙著淚水就笑了。
這是他和小鄭新發現的秘密。在知道小家夥和小東西力氣都非常大之後,他們倆就時不時猜想會不會他們的一對兒女也有什麼異於常人之處,還做過不少試驗,但顯然文弘和文雯根本舉不了重物,就跟平常人家的小孩一樣,睡飽了吃,吃飽了鬧騰。
直到昨天晚上,小鄭在床上看著兩個小孩玩,喊文修倒杯水過來。文修從廚房倒水回來,就見小鄭一臉驚訝,隨著小鄭的目光,他看見文弘的小腦袋擱在小鄭手上,而小鄭手心已經有了淺淺一窪口水。
或許這是個巧合。但兩人都心心念念著自己的孩子也有超於平常孩子的能力,所以立刻又做了實驗。
文修拿了幾個不同形狀的金子,放在文弘跟前,讓文弘找出正方形的金塊。
文弘做到了。
兩人發現連走路都不會的文弘竟然能聽懂大部分詞彙,而且包括一些不太長的句子。
普通的嬰兒再聰明,也隻是能聽懂簡單常用的詞語而已。
他們隻發現了文弘異於常人之處,同樣的試驗,在文雯身上就絲毫用處沒有。
至今還沒發現愛哭鬧的文雯有什麼厲害之處。
飛機準時到達,張卓穿了件深色大衣,帶著帽子、墨鏡、圍巾,幾乎沒怎麼露臉,但文沐還是一眼就將他從人群中提溜了出來。
飛機上的人都下來後,張路才慢吞吞出來。文沐遠遠看過去,還以為張路也耍酷帶著墨鏡,等張路走進一看,才知道張路雙眼都被打的烏青。
“你們兩個混蛋玩意!”文沐想衝過去一人砸一拳,後來想到自己還推著嬰兒車,隻能“斯文”一點過去了。
張路看看文沐,又看看文修,難掩驚訝:“你們倆……”
“怎麼?”文修勾起一抹危險的笑容。
張路嘿嘿傻笑:“越長越帥了。”要說張路那麼混蛋,在胡同裏最怕誰,那就是文修了。
張卓也附和。兩人對視一眼,都是又好笑又訝異。文家兄弟在胡同稱霸多年,一直橫行霸道毫無顧忌,想不到這兩兄弟也有今日——挎著大媽包,拿著奶瓶,抱著奶娃娃,身上還有奶漬,甚至文沐的臉上還有可疑的白色水痕。
真是風水輪流轉,遇到熊娃都玩完。
“你們倆怎麼回事?”在高速路上堵了會,回到聯城已經是半夜了,張路不想回去打擾家人,張卓更是沒地方去,文沐隻好帶他們去了綠園。
一進門,文沐就迫不及待想聽八卦。文修心疼兒子,也懶得聽張卓張路的事,抱著孩子找了個最舒服的房間,休息去了。
張卓擺弄手套,冷著臉不說話。張路皺了半天眉,吭哧吭哧也說不清楚話,最後一咬牙,從行李箱裏掏出一份證明給文沐瞧。
那份證明是他們的結婚證明,文沐從頭看到尾,看完砸了張路一拳。
“行啊你,夠厲害,還真把張卓追到手了,連婚都結了!”
“還可以離!”張卓冷冷道。